梓怡聽他這麼說,故意要氣程素一般,索性說:“若他懇,我便以身相許。”縱然是故意這麼說,梓怡想到這話的含義,卻情不自禁的說著已是滿臉通紅。心中卻理智的很,看剛才崇博嘯冷靜淡定的樣子,並沒有看出對自己有一絲情意,這以身相許怕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程素聽了這話,越發氣的不行,大聲對著梓怡說:“我跟你說,這嘉王爺最是冷面冷心的一個人,他救你必有目的,你不要上了他的當。”
程素說的激動,身子都有些簌簌發威,動作幅度大,一甩手還把案上的一個藍花瓷琉璃玉淨瓶給打碎了。
程素的聲音太大,剛要入睡的倩雲和靈雲都被驚醒,腳步嘈雜的往梓怡房前來。
梓怡低聲道,“這麼大聲幹嘛,你快走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便是。”
程素只得從窗前離開,臨走之前說,“上次你讓我查金姨娘,我查了,她跟宮裡有聯系,但是是誰還沒有音訊,有信了再來告訴你。”說完便掩窗而去。
倩雲和靈雲慌張張的推門進來,見梓怡圍著浴巾站在水桶邊,地上又是一地破碎,忙問,小姐怎麼了?
跟程素一頓爭吵,梓怡心中也覺得沒趣,懨懨的說,“剛洗澡出來沒站穩,打碎了一支花瓶。你們收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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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幾日,梓怡打聽道,太後娘娘少時曾摔傷過膝蓋,如今老來一入冬膝蓋便動不得。只得躺在床上將養。太後跟先太上皇是久歷風雨,本最是好熱鬧、愛場面的一個人,而且耳聰目明、心比比幹,有時對朝政也是要置喙的。入冬後只能召皇上來床前商討國事,閑來想去禦花園逛逛也是不能,十分不爽。
於是梓怡用筆畫了個輪椅的摸樣,交給馮士倫,並細細囑咐:“這輪子用鐵做,這裡是軸承,一定要堅固,椅子的木材可以用上好的小葉紫檀,要打磨的滑滑的才好,上面鋪一張厚厚的白狐皮,這樣冬日裡又溫暖又幹淨,太後應該喜歡。”
馮士倫左看右看,琢磨了半天才看明白這設計圖,笑著吶吶的問:“輪椅?你這腦袋裡怎麼都是新鮮花樣。”
梓怡笑一笑,說:“不新鮮怎麼給太子交差啊,你快去交給他吧。”
交完了差,梓怡心情大好。帶著倩雲在小花園裡閑逛的有些沒趣,想著搬來嘉王府也有半個月了,還沒有回去拜見費家二老,便問陳叔要了車,要回府拜見,順便也看一下金麗華的情況。
不一會,車子駛到費府前,梓怡和倩雲、靈雲下了車,顧管家見了連忙打發人去通報,一邊高興的帶著梓怡往庭中走。
梓怡走到護國堂前,正見梓延正匆匆從堂中出來,幾日不見,一掃前日的頹敗模樣,雖消瘦幾分,卻也幹練了不少。又恢複了原來那個瀟灑健康的少年模樣。
梓怡笑著說:“許久不見哥哥,哥哥更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