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見了他如見救星,忙道:“尚空大師,您快看看,我們這鬧水鬼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快被水鬼抓走了”。說著嚶嚶哭了起來。
尚空和尚唱了一聲佛號,走近一看,大驚:“這,這果然是水鬼手印!”四下人們聽得一嚇,頓時炸開了鍋。
尚空和尚又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先看看風水,再請拿著小姐的生辰八字,我算一算”。
大和尚圍著房屋轉了一圈,又到玉隱湖邊略轉了一轉,就回來了。
因打算認梓怡為養女,生辰八字是早就備下了的。費夫人拿出梓怡生辰八字,謄抄好了交給大和尚算過。大和尚掐指估算,又摸了摸費梓怡的骨,看了看面相。問道:“這姑娘姓名中可有木字?”
費夫人知道費梓怡本名徐柔憶,本名裡確實有個木字,便是新起的名字梓怡之中,“梓”輩也是從木,便道,“有”。
大和尚又問,“這姑娘是不是最近家遭突變,父母有大災?”
費夫人又道,“是”。
這時下人們都道和尚果然是得道高僧。
尚空點頭說道:“這風水我看過了,湖裡的水鬼已被鎮住,不會輕易出來,不礙事的”。
有人問:“那為什麼水鬼抓住怡姑娘呢?”
和尚說:“關鍵出在這位姑娘身上。這姑娘是陰日陰辰出生,姑娘名中有木,木遇水則沉,本應遠離水源,再加上如今這姑娘住的這東芙苑正是一個“口”字型,木遇口則困,這天時地利人和,一個都沒有佔到,難怪這水鬼會找著姑娘當替身啊!”一席話說的大家恍然大悟。
尚空又說:“述老衲只言,這姑娘是陰時孤命,克父剋夫,實在不宜久居此處。”
金姨娘忙問:“那可有破解之法?”
尚空點頭道,“破解之法也好辦,一是遠離水源,二是搬離此處,三是遠離父母家人,即可。”
大家都謝過大和尚,費夫人又頗給了些銀兩,好生打發走了。
一時間東芙苑成了不吉之地,下人婆子都一鬨而散。
眾人走後,馮士倫又好生給梓怡摸了摸脈,馮士倫道“梓怡身子無甚大礙了,大約幾個時辰後就能轉醒”,大家遂放了心。
毋家管家來崔了梓嬋夫婦二人好幾次了,道府裡老爺夫人讓二人早回去,梓嬋夫婦便告辭了。
宮裡內監小路子也對嘉王爺說,“快到宮裡下鑰的時辰了,王爺也早點回去吧”。
嘉王爺對費國公道,“這姑娘與我頗有緣分,他家中原也是與我交好的,不知國公爺如何安置?”
費夫人搶先答道:“我們原是極喜愛怡姑娘的,想認她做養女,在費府好好將養的,這名字都改了您也知道。可是這和尚的一席話,我實在害怕費府受牽連啊!”
嘉王爺只冷笑,看著費國公不說話。
費國公道:“梅娘,你不要多說了,我說了認她當養女,必然是要認的”,又對嘉王爺說:“徐家也算對我們有恩,當年甘肅一戰若不是徐國璋拼死帶來救兵,我也死在甘肅了。如今若因為和尚一兩句話,就對他女兒不管不顧,我有何面目再見他父親。”
嘉王爺寒冰一般的臉上,才有一絲融化,道:“和尚說,搬離這裡即可,若是國公府上不好安置,我在青城還有個別院,送她來此便是。”說完跨上馬,道告辭。馮士倫也緊跟著嘉王爺離開。
崇博嘯在馬上只看著自己手裡的血玉手釧出神,這是剛才抱梓怡時,從她手上掉下來的。
幾個姨娘也各自散去。巧雲扶著金姨娘的手邊走邊說,“夫人,這下老爺可不會納這個死丫頭了,說不定還得趕出去呢。”金姨娘面露得色,說“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