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濁待喧聲稍止,再次對著臺底一抱拳,道:“承蒙各位耐心,容我道出實情,解釋了我養父與三十七派之恩仇,了卻了一樁心願,我萬分感激大夥兒!”臺下眾人轟然道:“許公子客氣了!”
許清濁笑道:“此事既已了結,我也要下臺,讓給其他......”有人笑道:“許公子,你今日做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義舉,教咱們團結一致。誰還敢提那些恩恩怨怨,豈不大煞風景?你們說,是不是啊?”
許多人立刻道:“不錯!這當口兒,誰還敢提報仇,那就是和許公子作對,和武林大會作對!”其實小池尊者上臺前,還鐵了心要上恩仇擂的人已不多,此刻聽眾人這麼說,也就打消了念頭。
又有一人笑道:“許公子先別下去,咱們還有一件大事要辦!”周圍人笑道:“什麼事?”那人叫道:“今日武林當中,再出一位頂尖兒的大高手,可他還缺個響噹噹的萬兒。喂,你們都不著急嗎?”
有人笑道:“老陳,你練功不勤,打架不到,每次給人家起外號的時候,卻比誰都來勁兒!”眾人大笑,那人也不以為意,笑道:“嘿嘿,正是在下!”原來這人最愛給高手起稱號,當年花如何“劍仙”之名,就出自他的提議。
許清濁又驚又喜,方知自己展露武功,得到承認,武林群雄要封給自己一個名號。老陳笑道:“依在下愚見,許公子神功之強,足可與拳神、刀魁、劍仙三位蓋世高手並稱。”眾人紛紛附議。
許清濁情知自己的修為,離花如何三人還差著一籌,忙道:“萬萬不可!小子何德何能,敢與三大高手齊名?”老陳笑道:“許公子不必過謙,在座這麼多名家高手,招子都雪亮著呢!”
當下不理他推辭,已議論起來起什麼稱號好。有人說和三位高手看齊,須得兩個字;有人說一定要帶有“槍”;也有人說他是槍王之子、劍仙之徒,最好是兩個名號;甚至還有人說,他相貌俊美,稱號裡要加個“美”字。
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笑道:“照你這麼說,刀魁也該叫‘美刀魁’,劍仙也該叫‘美劍仙’,武鳳雛也該叫‘美鳳雛’了。更別說,昔日‘三刀四劍’中,還有不少高手,都是俊男美女!”
眾人一想,果然不錯。有人奇道:“為什麼咱們練家子裡面,容貌出眾的高手這樣多呢?難道長得越好看,武功就可以練得越高麼?”一人笑道:“哈哈,你老兄長得挺醜,想來武功不值一哂。”
那人怒道:“我問正經兒的呢,你笑話我幹嘛?”有人笑道:“這都想不通?不是容貌越美,武功越高。而是自古美人愛英雄!父親是英雄,母親是美人,生下來的孩子,能不兼得武藝美貌嗎?”
那人恍然大悟,撓頭道:“喔,多謝指教!等我回去,一定也娶個美人當老婆!”眾人鬨堂大笑,打趣道:“你老兄並不算英雄啊,生下來的兒女,多半是個草包!”那人羞惱不已,可在一片笑聲裡發作不得。
許清濁聽著眾人鬨鬧,為自己的名號爭執不休,雖然十分開心,暗暗卻想:“我繼承爹爹的武功志向,那也不必另取外號了。”只不好意思自己給自己加封,不擴音前感到遺憾。
忽聽一道半粗半細的嗓音叫道:“他的武功源於‘陰符槍’,自該以槍為號,槍乃百兵之王,除了‘槍王’二字,還有什麼配得上他?”眾人一怔,連連稱好,都道:“不錯,許公子繼往開來,當用老字號最宜。”
許清濁已然聽出,出聲的人正乃風倦月,捏著嗓子學男人說話,可惜還是學得不像。他見眾人沒有異議,連那老陳也都託著下巴直點頭,大喜之下,心想:“還是月娃懂我的心思!她向來不愛言語,竟為我出聲!”
不一會兒,臺下已“槍王、槍王”地叫起來,許清濁暗道:“不行,忍住,還不能笑。”雖然心花怒放,面上竭力剋制,維持風度。又覺此時手中無槍,美中不足,後悔把那杆鐵槍還給馬祥麟了。
有人笑道:“許公子,大夥兒都曉得你槍法厲害,可你師父是劍仙啊!她的劍術,你學會沒有?別厚此薄彼呀!”許清濁道:“不敢,家師待我恩重如山,我焉能不盡心學劍?實不相瞞,我練劍時日,遠勝於練槍練拳。”
那人笑道:“看來,許公子劍法更高咯!你是新的槍王,槍法無人能敵,劍法比槍法還高,那不得青出於藍,連劍仙也比不過你了?”許清濁忙道:“我哪有這麼說?家師劍法如神,我比她差遠了!”一急之下,打回平常口吻。
眾人不管他失態,起鬨道:“快,就請新槍王露幾手劍法!喂,你們哪個劍術好的?上臺與他過兩招啊!”幾個劍術名家不停被人鼓動,也不免動了心思,卻不知許清濁根底,端的猶豫不決。
便聽一人笑道:“既然天下英雄對你如此抬愛,都想瞧瞧你的劍法。那就讓我來陪你過兩招吧。”許清濁一愣,群雄也跟著一愣,剎那全場無聲。只見紅裙招展,美人絕色,花如何已踏上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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