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不明所以。
該不會是真的被氣跑了吧?
沒同他這樣那樣就生氣了,這還不是饞她的身體。
她的臉直接黑了,乾脆也不理人直接躺了下來裹緊自己的被子。
這段時日她實在是好睡,窩在軟軟乎乎的床裡,就算是生著氣也很快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她聽見裴三在叫她的名字,她還生著氣就沒有理會,將被子抱得更緊了。
下一刻,她就連人帶被子地從床上被挖了起來。
“喝一點薑湯,不然一會該疼了。”
她想要睡覺同薑湯有什麼關係?
江新月抗拒地轉過頭去,“我想要睡覺。”
“喝了再睡,要是等會還會疼起來,我讓大夫來給你看看。”
楚蕎蕎痛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站不起來,就是養了這麼長時間的氣血,也沒恢復多少。
“蕎蕎,聽話。”
江新月不想喝,最後半是被哄半是被強迫地喝完了一碗薑湯,整個人就清醒了。
原因無他,薑湯實在是太難喝了,她這輩子都沒有喝過這麼難喝的薑湯。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裴三在故意打擊報復,睡眼惺忪地盯著男人看,怨念都快要化成了實質。
“這邊是剛搬來住的,什麼都沒有,只放了一點甜水。”裴延年拍了拍她的腦袋,將碗放到桌子上之後,順勢將燭火熄滅了。
他順勢躺到小妻子身邊之後,就極為自然地將人摟進懷中,“行了,睡吧。”
男人身上的溫度很高,隔著兩層絲綢寢衣,觸感十分明顯。他進被裡之後,就感覺溫度一下子就上來,暖和了不少。
就衝著這一點,江新月就決定忍下來。
可很快她臉就黑了,將男人的手從衣服中帶了出來,可下一刻男人的手又非常自然地搭了上去。
“你不是說睡嗎?”她語氣不大好。
“嗯,我就是想看看你還疼不疼。”裴延年頓了頓,仔細感受了一下手下細膩的觸感,不大確定地問:“胖了點?”
“你才胖了,我沒胖,我一點沒胖!”江新月炸毛了。
裴延年親了親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中話變得含糊不清,“那我再看看。”
江新月本來想糾正,後來自暴自棄地仍由男人去了,乾脆閉著眼睛繼續睡。
睡著之前,她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你為什麼聽說我去了畫舫,都不會生氣,就不怕我在裡面尋歡作樂嗎?”
平心而論,裴三的聲音很好聽,夜色當中清冽又低醇,如同流水淙淙在山澗中漫過。
但是無論多好聽的聲音,在人想睡覺的時候響起,都會是一種罪惡。
尤其是江新月今日接二連三被打斷了入睡,就更加煩躁。她困到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便順溜嘴說了實話。
“你要是之前有過還這麼差,不如不做了。”
話音剛落,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江新月壓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見終於沒有人煩她了將被子裹吧裹吧,繼續睡覺。
留下裴延年在黑夜中愣住了。
他表現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