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在眾人的視線下,路呈驕顯得很是淡定,他捏著一塊手帕擦擦嘴,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遊戲名叫做石頭剪刀布。”
有性子輕浮暴躁的立刻就叫嚷了起來,“石頭剪刀布,你是來搞笑的嗎?”
路呈驕也不阻止,他淡淡的笑著,一直到那些瞎嚷嚷的人自己察覺到氣氛不對閉上嘴巴,場面再次安靜下來。
路呈驕沒有說話,而是選擇直接演示,他轉動手腕,一掌拍了出去,一個元力凝結成的手掌從他的手掌脫離而出,直接拍到了半空中,手掌越來越大,遮住半邊天空,狠狠拍下,整個空間彷彿都晃動了一下。
有修為低的武者忍不住口鼻噴血,修為高的武者們也忍不住運起元力抵抗。
只有頂層的幾人表現的還算淡定,只是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貪狼小小聲的和嫜橙說道:“他出去就能奪造化。”
嫜橙道:“他很厲害。”
獨一針在水下結界中佈置了幻陣,她雖然人沒有到幻陣附近去,卻透過水鏡時時觀看那邊的動靜,這個人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也進去了,比耗時最短的單紅蕭所用的時間還要短。
只是這件事除了她和獨一針,別人都不知道,就連林一,他都沒有告訴。
所以嫜橙才說他很厲害。
天空中的元力手掌慢慢消散,路呈驕道:“一局一勝,贏的人晉級下一局,直到場中只剩下最後一個人,土靈就歸他。”
這個贏顯然不是‘石頭贏剪刀,剪刀贏布,布贏石頭’這麼簡單,拼的不是運氣,而是實力。誰的元力更加凝實,誰的元力運用的更加靈活,贏得就是誰。
這樣有效避免了傷亡,也比拼了實力,最後的勝者是以力量服人。最主要的是這個辦法是路呈驕提出來的,在場的武者中鳳翔山的人最多,誰若是覺得這個辦法不行,要一擁而上的爭奪,路呈驕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路呈驕願意退讓一步,其他人最好是欣然接受。
花顏醉最先開口表示贊同,傅晉華緊隨其後,其他人也都同意,就連衡越門的人也沒提出異議。
貪狼問嫜橙,“咱們要不要也跟著湊湊熱鬧。”
那可是土靈啊,能多得到一點也是好的啊。
嫜橙的視線落到被眾人揹著的兩個武者身上,或者準確點說是落在他們手中拿著的土靈身上,被扯下的紫紗隨風飛舞,畫出漂亮的弧度,琥珀色的眸子深處幻化出三朵花,花朵轉動,無數金色的細碎的光芒綻放的,讓她的雙眸看起來威嚴而莊重,撼人心魄的威壓席捲,無人敢與之對視。
只是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除了貪狼沒有人注意到,周圍就算有人察覺到一閃即逝威壓,等看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現,也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貪狼問道:“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
嫜橙一邊給自己戴上紫紗一邊道:“我看到了滿天血液飛濺,看來就算憑本事得到土靈,也還是有人不服氣呢。”
貪狼聳聳肩,果斷放棄,“那算了吧,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可不想芝麻沒搶著,還被人糾纏丟了西瓜。
兩人說話間,遊戲已經開始了,先出手的都是些小宗門小家族,就是來湊個熱鬧,東西絕對不可能落到他們手中。
路呈驕計算的很好,每人只用一招,就算是全力一招,所用時間也不多,一直到日落時分的,只剩下了四個人。
路呈驕本人一個,花顏醉一個,傅晉華一個,衡越門賀川一個。
值得一說的是這個賀川,路呈驕也好,花顏醉傅晉華也好,都是所在勢力的領頭人物,這個賀川不是,賀川只是衡越門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師父是劍鋒峰主閉關多年,他都是劍鋒大師兄代師父收下的。
賀川並不受重視,之前也沒人注意到他,誰能想到最後衡越門此次帶隊的人被淘汰了,他卻一路贏到了最後呢。
貪狼在賀川剛開始比試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無他,賀川的元力剪刀帶著濃郁的劍意。煉器師對武器上帶的這些劍意啊刀意啊什麼的是最熟悉不過了,一把好的武器,煉製的過程中必須融合好的劍意。
這些劍意可以不是當代大能的劍意,但施展的人一定要有靈氣,換句話說就是劍意要是‘活’的。
很多用劍的武者的劍意都是死的,那些劍意是模仿來的,或者是日復一日磨出來的,不是說這樣刻苦不好,而是失去了靈性。
貪狼是個煉器師,他不懂這些用各種兵器的武者怎麼判定這些‘意’的好壞,單從一個煉器師的角度,有使用兵器的有天賦的小兒和將兵器用到用到了極致的大能,他們使用出的‘意’中的靈氣是一樣的。
也許就是返璞歸真的意思吧。
賀川的劍上就帶著活的劍意,立刻就吸引了貪狼的注意力,他心動的想衝過去找他要兩道劍意,留著以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