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能想到的你們都能辦到?”獨一針笑眯眯的指著遠處的巨木,“我要那棵樹。”
對方尷尬的笑笑,“大人,我們也想要呢。”
獨一針收回手笑了起來,道:“你說了一堆,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總得給我交代一聲吧。”
對方嘿嘿笑著,“當然當然,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您去見他。”說到這裡,他似乎怕獨一針誤會什麼,趕緊解釋,“我朋友身體有點問題,不方便出現在人前。”
獨一針點點頭,對桑心月道:“你是自己去找你的家人,還是和我們一起?”
桑心月遲疑,那人眼珠子一轉連忙道:“找誰?我是第一批來這裡的人,之後來的所有人我都清楚,你找誰,我讓人帶你去過去。”
桑心月說出姐姐的名字,期待的看著他。
對方摸著下巴想了想,一拍手,道:“是單公子的妻子吧,他們在前面呢,正好咱們順路。”
路上他介紹自己叫林一,十分健談的就此展開話題,“我名字就是一二三四五的一,是我自己取的,連姓都是因為我小時候是生活的地方有一片樹林子。要不是有我朋友幫助,哪有現在的我。他是個好人,從來沒想要找我要報答,但是我覺得吧,現在大家都找陣法師,眼珠子一個個都跟狼獸似得,您和他合作,反而輕鬆一點。”
林一話多,但顯得很真誠,說到後面,連賞心悅都忍不住和他搭起話來,詢問姐姐的情況。
穿過層層人群,獨一針三人終於看到了距離法陣三十米處坐落的一個個小屋子。
林一笑呵呵的說道:“只有這些大家族大宗門的弟子才有這種奢侈東西。在這裡,也成了佔據安全且最靠近法陣區域的通行證,沒有芥子屋都沒資格來這邊。”
他雖然笑著,但言語間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嘲諷。
桑心月沒聽出來,期待的問道:“我姐姐他們在哪裡?”
林一指著不遠處一個屋子道:“喏,那邊就是你姐姐他們住的。”
他的話音落下,桑心月抬腿就跑,一溜煙身影就消失了。
獨一針對林一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帶路。
林一目光閃了閃,二話沒說帶著他們朝其中一個芥子屋走去。
一路上獨一針觀察著這些芥子屋,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大小也相似,小的六十平左右,大的也不超過八十平,有竹子的有木頭的,看起來很樸素。
林一帶著她們走入芥子屋內部,獨一針敏銳的發現,屋中的所有傢俱都是和屋子一體的,無法搬動。
‘咕嚕咕嚕——’
輪子壓過木板的聲音傳來,獨一針聞聲看去,一個左半張臉頰帶著面具的青年男子。而露出來的另外半張,獨一針就不得不讚一句好看了。
這個男人是她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所有男人中,除了滄伐以外最帥的。
滄伐是一種妖孽誘惑的美,眼前的男人是五官英挺的帥。
只是這個男人身形單薄,看起來十分瘦弱,坐在輪椅上都無法挺直腰背,需要靠在椅背上,手臂撐著扶手才能勉強直立。
他的唇色很淡,淡的彷彿與慘白的面板融為一體,一雙眸子半垂著,顯得很沒有精神,瞳孔發散,並不集中。
他的虛弱讓他那張英挺的臉減分了許多。
獨一針心中這麼想著。
男人開口道:“你好,陣法師大人,鄙人路呈驕,是鳳翔山人。”
鳳翔山是一座山脈,但自稱大半山脈都隱於毒霧中,即使是修為頂尖的武者也無法完整的走遍整座鳳翔山脈。
唯一安全的地方也比一般的地方環境艱險,所以散修聚集的渡邊城就建在這裡,除了渡邊城,還有如滿天繁星數不勝數的小宗門坐落。這些小宗門少的只有三四個人,多的也不過剛過百數。
他們行走在外介紹自己,一般不會提到宗門的名字,只說自己是鳳翔山人,因為即使他們說了,別人也沒聽過。
當然,獨一針完全不清楚鳳翔山的情況,她也不在乎,所以路呈驕說的時候她神色平淡,眸子都沒動一下。
路呈驕好奇的問道:“不知大師該如何稱呼?”
獨一針:“獨一針。”
路呈驕低聲輕笑,“恕路某孤陋寡聞了,以往竟未聽過大師的名號。”
獨一針知道他實在試探,可她對天鳳大陸也確實知之不深,冒然恐怕會被戳穿,她含糊的說道:“我喜歡出入各大小秘境,在那裡你應該會經常見到我。”
路呈驕唇瓣抿了抿,自嘲的笑了笑,“如此,路某不知大師名號,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