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船隻上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情況,行人神色悠閒,有的已經開始收拾東西,為明天下船做準備。
顧家小姐顧南馨和女侍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待著,只有四個護衛時不時進出房間。顧十三在甲板上和人們說了他們的境遇,眾人對他們多有同情,顧三十的人緣不錯,所以他們有什麼事多是顧三十出來尋求幫助。
直到太陽落山,有的人還在甲板上吹海風,有人已經回房間睡覺,也有人聚在一個房間中玩耍。
獨一針三人睡了一天,正在房間中吃東西。
嫜橙放下碗,輕聲道:“不好的感覺越來越近了。”
獨一針吃飯的動作不變,“放心吧,沒事的。”
只有貪狼還沒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滿臉疑惑委屈,偏偏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沒有一個給他解答。
小金魚突然冒出來,一口搶走的小人參手中的食物,甩著五彩大尾巴得意的嗯嗯兩聲,氣得小人參吱呀呀亂叫。
獨一針又給了小人參一塊饅頭,安撫的摸摸它的小腦袋,任由小金魚落在她的腦袋上,垂下五彩的長尾,給她當頭飾。
小金魚沒有現身,但看小人參的樣子,嫜橙和貪狼也猜到是小金魚回來了。
貪狼道:“連小金魚都回來了,這船到底怎麼了?”
聽外面的聲音一切正常,沒有慘叫聲沒有求救聲,啥都沒有。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貪狼開啟門就看到一老一少祖孫兩個站在門口,孫子臉上帶著幾分靦腆,老人緊張的時不時就左顧右盼一番。
貪狼也跟著探出腦袋,往房間左右看看,啥事沒有。
“進來吧。”獨一針放下筷子說道。
貪狼讓開身體,讓祖孫兩個進來。
房門緊閉,老者才鬆了一口氣,擦擦汗水說道:“抱歉,我們剛剛搬到你們隔壁房間。”
獨一針挑眉,馬上就要下船了,卻升艙,很讓人疑惑不是嗎?
老者很篤定自己的測算,生死存亡之際,也顧不上暴不暴露的問題,他和孫子還有別的保命手段,只要堅持到下船,他們就算暴露了也能跑掉。
“哦,老人家來找我們只是想認識一下鄰居嗎?”獨一針笑著問道。
老者嘆息,因為年老而變得渾濁的眼睛看向她,那雙灰暗的眸子裡流露出幾分悲憫,“姑娘也已經察覺到了吧,今晚這條船上的人會面臨巨大的危險。我已經測算出危險的來源,就是今天才上船的顧家人,他們會給這艘船帶來巨大的危機。”
獨一針依舊老身在在,就連貪狼都沒有絲毫詫異,獨一針和嫜橙已經把這話說給他聽了,他好奇的是危險的到底是什麼。
是顧家要襲擊船上的人嗎?
老者見狀,咬牙道:“不止這艘船,整個大陸都已經陷入了危險中。”說著,老者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牌。
“爺爺!”少年看到玉牌,立刻激動的喊道,“這是……”
“命比什麼都重要。”老者抬抬手,阻止少年繼續說下去,又對獨一針道,“這枚玉牌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這麼多年過去,已有破損,損失了很多神奇的能力,如今只能在佩戴者遇到危險的時候示警。今天老朽會察覺到船中一樣,也是這玉牌最先響動提醒的。”
說著,老者將玉牌遞過來,“姑娘,我祖孫二人能力卑微,只想留條性命,不知這枚玉牌,可否交換我二人與你們共同抗敵?”
少年面帶急切,似乎很想把玉牌搶回去,但爺爺的話他不敢違背,只能緊緊盯著獨一針三人。
獨一針淺笑,“財不露白,等你們死了,這枚玉牌我也可以拿到啊,你怎麼能確定拿這寶物出來,我不會殺人奪寶呢?”
老者苦笑,“姑娘,這隻能說是老朽的直覺,直覺您和您的夥伴不是這種惡人。老朽這一輩子,憑著這份直覺,躲開過無數危險,望天不亡我祖孫性命。”
獨一針起身,雙手接過老者手中的玉牌。
“只需將使用者的血液滴在上面即可。”老者叮囑。
獨一針將玉佩遞向貪狼,剛一觸手,她就察覺到這枚玉牌的獨特之處了,加之老者所言,這枚玉牌因破損而失去了很多功效,想來對於煉器師來說,玉牌的研究價值遠高於它示警的價值。
經歷了多這麼多次生死與共,貪狼自然不會和獨一針客氣,結果玉牌研究了一番,喜滋滋的收到了空間寶具中。
“你們留下吧,危險快來了。”
獨一針依舊嗅到了惡臭的氣味。
不是她不想阻止,而是對方身份特殊,事情發生之前,她說也是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