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底下一層
獨一針站在窗邊研究那招進來的月光到底是如何設定的。
貪狼趴在桌上,撐得還不起腰來,羨慕嫉妒恨的看著玉為霸,“妖獸就是得天獨厚啊,我要是有這麼大的肚子,多少好吃的吃不下去。”
他們在這裡雖然被限制了自由,但吃的喝的都是好東西,每天晚上還有人給送洗澡水,除了不能出去防風,簡直不要太舒服。
最起碼玉為霸很喜歡。
玉為霸終於放下筷子,一抹嘴,把被玉箋的內容弄的有些蒙圈的小獨歡抱起來,道:“和人族比起來,天道對我們妖獸可不公平的很。人族十幾年便能長成,我妖獸一族成年卻需要幾百甚至幾千年,越是強大的妖獸幼年期時間越長。這段時期,我們弱小的可憐,多少大妖熬不過幼年期身亡,又有多少妖族是因為幼年期太長而瀕臨滅族。
再說你們人族普通人類生幼崽,想生多少生多少,一年一個,能生七十年。而繁殖率在妖獸界從來都是令妖頭疼的問題,越是血脈強大的妖獸越難以孕育自己的孩子。比不得啊比不得。”
“所以老天爺是公平的。”貪狼好奇道,“那你有孩子了嗎?”
玉為霸老臉一紅,羞答答的回答:“還沒有。”說著,摸了摸懷中小獨歡的腦袋。
貪狼翻了個白眼,“沒有你害羞個屁啊!”
玉為霸道:“我當年可是妖族萬人迷,多少母妖傾心於我,但我……”
“一個都沒看上?”
“猛獁族那些年沒有母猛獁降生。”
貪狼眨眨眼,沒明白。
玉為霸道:“其他妖族,尺寸不合適。”
貪狼恍然,下意識的朝他那邊看了一眼,很好奇的樣子。
另一邊除了水聲不發一言的嫜橙忽然道:“你們來看,開始了。”
貪狼三蹦兩跳的走過去,玉為霸將獨歡放到床上,和獨一針一塊圍了過去。
被嫜橙點了鏡水,水鏡中的畫面呈現在眼前。
正是城主府中的情景,沐廣仁和何燕青打了起來,沐秋正在和樊海對峙,獨皙元帶著人衝了進來,卻是站在了沐秋一方斥責樊海不孝不悌,眼見著樊海處在了弱勢,府中的鐘聲響了起來。
在屋中,他們也隱約聽到了鐘響聲。
後山中衝出百人,每個都有通竅期修為,他們手中執劍,加入戰鬥。
沐秋看著那些人目光凌厲,瞪視樊海,“樊嶽人呢?”
樊海憤恨的看著自己的繼母,彷彿已經看到了她的死期,“到了現在,你還在裝模作樣什麼?這些年來,父親對你多有愛重,更甚我這個長子,你三翻四次的謀害於我,父親顧念夫妻情誼,屢屢放過,你不知感恩,竟然大膽到對我父親下手!沐秋,你好狠的心腸!”
沒有見到樊嶽,沐秋就不放心,她也無法完全相信樊海的話,自然不會圖窮匕見,承認謀害樊嶽的人是自己,聽罷冷哼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囚禁城主,多日不讓人見到他,今日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旁邊的獨皙元也跟著說道:“是啊,大公子,這些日子以來,城中傳言紛紛,大家不知真假,人心惶惶。若是你沒有歹意,便讓城主大人出來見上一面,也好過如此兵戎相見!”
樊海大怒,他倒是想讓他們見,可問題是樊嶽昨晚吐血昏迷,至今還沒有醒過來,若是讓他們知道。沐秋必然會拿捏此時,反咬他一口,到時候他就有嘴說不清了。
此時宋越拿出城主令牌,道:“城主有令,沒有聽召,任何人不得進入後山閉關之地!夫人,這些人都是保護閉關之地的死侍,沒有城主之令,我是無法調動的,這還不能證明嗎?”
沐秋冷哼一聲,“連城主令牌你都能拿到手,讓我見城主一面怎麼了?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死是活,我必須要知道!”
沒談攏,激戰繼續。
獨一針等人看著水鏡津津有味,忽然,貪狼摸了一把眉心,視線迴歸,驚訝道:“後山的陣法啟動了!”
玉為霸轉身抱起獨歡,道:“這裡很危險,咱們趕緊離開!”
說著,他一馬當先走到門邊,一腳踹了過去,不見用力,被鎖的死死的門便被踹開,門外守著的兩人看到他們出來大驚失色,立刻阻攔,被獨一針兩根骨針扎過去,立刻失去了行動能力。
一行人一路人擋殺人佛當殺佛的走過去,沒遇到什麼阻攔就走出了後山。
他們前腳離開,後腳整座後山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封閉起來一般,連帶著前面正在打鬥的人們都察覺到後山的異樣,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
好半響,樊海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撲通跪倒地上,悲痛欲絕的大喊一聲:“爹!!!”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後山籠罩了一層盈盈的光澤,光澤將整個前院都籠罩在內,很快人們就意識到了不對。
‘叮呤咣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