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針笑了笑,“我發現你真是記吃不記打。”
樊心悅神色一寧,趕緊垂下頭去,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來說道:“對不起,獨姑娘,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幫我解毒好嗎?”
說實話,她這麼快改口,還真讓獨一針幾人有些詫異,尤其是貪狼,直接就問出了口,“你終於長腦子了啊?”
“噗——”
獨一針沒認出笑出了聲。
樊心悅臉色更是難看,委屈巴巴的看了貪狼一眼,紅著眼圈跺腳,“貪狼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獨一針抬手,微弱的看不到的粉末落到樊心悅身上,她紅腫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正常。
樊心悅抱著恢復了直覺的胳膊,只覺心驚膽戰,看向獨一針的目光都帶了驚恐之色。
而沐塵則滿心驚歎,他曾經聽師傅說起過梭羅國毒師的神鬼莫測的手段,但他從未見過,所以對師傅口中不可招惹等的毒師中帶著幾分好奇和不信。
怎麼會有人能在人察覺不到的時候被動了手腳呢?肯定是那個人自己不小心。
可這件事是師父說的啊,師父難道也曾經不小心嗎?
這樣自我懷疑中,沐塵對毒師越發的好奇起來。
此時見到獨一針的手段,沐塵目光灼灼,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有一種奇怪的慾望蠢蠢欲動,彷彿掩埋在泥土下的種子,終於遇到了破土而出的契機。
被沐塵奇怪眼神看著的獨一針,有些好奇的回看過去,“你這是什麼眼神?”
沐塵道:“你是毒師?”
獨一針道:“你覺得呢?”
沐塵冰冰冷的一張臉竟然露出了一個笑,那笑燦爛如驕陽,讓人覺得不真實。
貪狼奇怪的問道:“毒師怎麼了?你喜歡毒師?”
“不,不,是,是的,我喜歡毒師。”沐塵一會兒承認一會兒反駁的喃喃唸叨著。
獨一針和貪狼對視一眼,還是嫜橙道:“你有所求。”
沐塵搖頭,“我沒有,我只是……很想見見毒師而已。”說罷,他期盼的看向獨一針,“我這幾天能跟著你嗎?我想看看,毒師是什麼樣子的。”
獨一針看出沐塵是個單純的性子,哈哈笑道:“毒師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只是會用到毒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沐塵張了張嘴,還要請求,樊心悅便插嘴道:“表哥,你有完沒完,人家看家的本事,憑什麼要給你看啊,要你把自己的練劍心得給別人看看,你能同意嗎?”
雖然樊心悅說這話的目的只不過是不讓沐塵打擾到她,但這話卻說的很有道理,沐塵無法反駁,只能道歉,“是我太想當然了,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獨一針擺擺手。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想到接下來樊心悅再來找貪狼,三次裡沐塵會跟著來兩次,樊心悅的目標是貪狼,沐塵的目標就是獨一針。
和貪狼恨不得躲進茅廁裡也不願意躲避沐塵不同,獨一針對沐塵採取的是無視的態度,沐塵也很識趣兒,他並不打擾獨一針,只是視線會不著痕跡的落在她身上,卻不會緊迫盯人一般哪去哪跟著。
在獨一針和貪狼被纏著的時候,城主府暗潮洶湧。
期間,沐秋來見了他們一面,讓他們放心在府中住著,然後叮囑他們不要往後山去,特意點明後山是樊嶽閉關的地方。
等沐秋走了,獨一針哼笑起來,對嫜橙笑道:“這個城主夫人啊,看熱鬧不嫌事大。”
嫜橙似乎好奇獨一針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城主夫人會些做什麼?”
獨一針道:“等著看吧,很快就有熱鬧看了。”
在獨一針這話說了不到三天,城主府失竊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
普通的失竊事件,就算要調查也會控制在適當的範圍內,但這次失竊之物是城主曾送給城主夫人的定情信物,乃是城主夫人珍愛之物,不容半分疏忽,務必要將東西找到。
就連獨一針他們這院子,都有人來找過,不過相較於其他地方的搜查,要和緩的多,只是來人詢問了兩句,得到‘沒有看到’的回答便走了。
嫜橙的手指在水鏡中劃過,打散水中景象,笑道:“開始了。”
獨一針道:“你方唱罷我登臺,就不知道最後會是誰達成目的,又有誰順水推舟了。”
失竊事件沸沸揚揚的鬧了兩天就安靜下去了,東西找沒找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