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晴的,空氣是清新的,心情是極好極好的。
如果沒有遇到這些噁心人的玩意兒的話。
本來坐在龍牛背上晃悠著醞釀睡意的獨一針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立刻放出靈識,順著風吹來的方向探去。
她現在的修為只有奪造化初期,但靈識強度卻遠超奪造化後期的武者,這些都是服驂秘境帶給她的好處。
強大靈識能夠探知的距離更遠,感知到的東西也更加準確。
透過靈識看到那些徘徊在莊園中的喪屍,獨一針不由蹙了蹙眉。
莊園距離太遠,她的靈識探知不到屋中是否還有活人,但屋外卻已經從成了喪屍的天下,裡裡外外有超過十數只喪屍,看裝束男女都有。
莊園所在的方向是獨一針前進方向的斜上角,如果要過去的話就得稍稍繞些遠路。
按照獨一針以往的性子,這種時候她是不會繞路給自己找麻煩的,如果裡面沒人還好,如果有人,她難道還要帶著一個人上路不成?
……
端木家
“夫人,小姐還在莊子上,咱們得趕緊派人去救她啊!”老僕人跪在地上,滿臉淚痕的哀求著上首的美婦。
美婦臉上不帶一絲緊張擔憂,只有給她帶來麻煩的不悅和煩躁。
“救她?我怎麼救她?我連我自己都快要救不了!”美婦一拍桌子,怒而起身,指著老僕人大罵道,“你們可真會給我找麻煩,你知不知道那莊子距離冥城有近,若是瘟疫傳染到了冥城,不說冥皇,便是家主也不會放過我!”
想到後面院子那個賤人生的賤種,駱宜琴氣得咬牙切齒。
本來以為端木樂有冰玉骨,掌控了她,以後自己就有享不完的修煉資源和榮華富貴,偏偏訊息不知怎麼的被端木寒知道了,他倒是沒把端木樂從她身邊帶走,卻安排了人在端木樂身邊,六歲的時候端木樂就知道了她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端木寒還以她的奶孃毀掉了端木樂靈海的訊息威脅她不準擅作主張安排端木樂的婚事。
那她還費盡心血的教養端木樂做什麼?
駱宜琴直接撒手不管了,端木寒一個大男人對後宅的事情根本插不上手,一個庶女,親孃卻根本不聞不問,嫡母放養,父親馬虎大意,這樣的孩子在後宅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兩年前端木樂不知聽了誰的攛掇非要去她莊子上為她祈福,駱宜琴不高興她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那死丫頭就親自去找了端木寒,得了端木寒的同意,收拾東西去了莊子上,一去就是兩年,連過年都沒有回來。
誰能想到莊子上竟然會出現瘟疫呢?
將老僕人帶下去,駱宜琴趁著還沒有被人察覺,著人去莊外放火,不管是什麼瘟疫,不管裡面還有沒有活人,一把火下去,就全都沒有了。到時候就說是莊子裡的人不小心引火自、焚便是。
安排好了一切,駱宜琴這才鬆了一口氣,只等著晚上僕人把事情辦妥。
被帶下去的老僕心神難定,總覺得有事情發生,見外面有人看守,只能老實安分的在屋子裡待著,眼睛卻一錯不錯的盯著看守的人,只等他們有一絲懈怠,她便找機會逃出去。
……
抽出骨針,戴著冰蠶絲手套的小手輕輕一推,骨骼異常發達的腐敗屍體就咣噹倒在了地上。
獨一針胡亂擦了擦骨針扔進了特製消毒液中,收回空間,這才一腳踹開、房門,緩步走了進去。
屋中空無一人,如果不是獨一針靈識強大也感知不到裡面還有個活人。
屋中只有一個土炕,一隻斷了一條腿的凳子,一個破瓷兒碗,地上摔碎了一個陶壺,時間過去依舊,水都已經蒸發了。
除此之外再無一物。
這屋子一看就是下人睡的,還是很不受待見的下人睡的,不向陽,帶著一股濃濃的黴味兒。
獨一針走到床邊,敲了敲床沿兒,實心兒的。又敲了敲床後面的牆,聲音清脆,空心兒的。
沿著床邊找到了一扇門,懶得找機關,直接一掌劈開,後面是一個只有前面屋子一半大小的房間,屋角蜷縮著一個小小的人,不知是餓昏了,還是睡熟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