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嫜橙提供的丹藥,蘇博三人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三日後,三人已經可以行動自由,不再如之前見面那般頹廢狼狽。
同樣消失了三天等獨一針終於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而抓到的四個殺手,此時只剩下了一個。
剩下的三個去了哪裡,根本不用問,結果可想而知。
而剩下的這個殺手,被獨一針取名為:異。
他身上畫滿了花紋,蘇博覺得有些眼熟,之奇則一語道破,“之前在驂境中找你們麻煩的那個女人帶來的屬下,臉上長著一朵奇怪的花!”
蘇博想起來了,“毒吻?!”
之奇和蘇果當時在外面,只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自然不知道那女人叫什麼。
聽到蘇博的話,貪狼也想起這個人來了。
面前的殺手身上的花紋和毒吻並不像,只是身上有花紋的人,他們只見過一個毒吻而已。
毒吻臉上的花紋自成形狀,彷彿一朵奇異的花長在皮肉中,看不出畫的痕跡。而面前的殺手,他露在面板外的線條雖然也像是活的,卻顯得雜亂無章。
獨一針一把扯開他的上衣,殺手錶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自始至終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像一個……活死人。
整個上身赤裸,貪狼等人終於看清楚了他身上的畫的是什麼,一個完整的圖案,醉月等人感到陌生,但貪狼卻再熟悉不過。
“你把丹鼎上的奇怪花紋畫到了他身上?”貪狼驚奇的圍著異轉來轉去,甚至伸手去觸控,他身上沒有絲毫人的溫度,面板冰冷如堅冰,皮肉只有表皮少許的柔軟,彷彿裹在一層皮下的是什麼奇怪的金屬。
獨一針臉上掛著滿意的笑,顯然對異十分滿意。
“我把他們四個帶回去做了研究,他們已經算是半死人了,靈魂,啊,就是你們說靈識之力被抽取大半,只剩下細微的一些維持著身體的活性。而他們之所以聽從那些人安排也是因為那些人手中掌握了他們的靈魂,透過牽制他們體內僅剩的靈魂來控制他們的身體。我把他們體內剩下的靈魂抽了出來,再把生之力禁錮在他們體內。”
說到這裡,獨一針面露神異的撫摸著異身上的花紋,“這些花紋,有著禁錮的作用,透過它,我將生之力禁錮在了他體內。只不過這種陣圖霸道非常,我進行了許多減弱的刪改,才勉強讓人體能夠承受,另外三個都失敗了。”
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救滄伐,但最後證明,這種神異的圖案很神奇,卻對治療滄伐無效。
貪狼戳了戳異的臉頰,問道:“他現在算是真正的死人了?”
獨一針拿起他一隻手,用刀子在上面劃了一下,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但很快就癒合了。
“他現在完全靠著我灌輸進去的生機之力存活,等到生機之力消耗殆盡,就會徹底死去。”
貪狼道:“那你該如何驅使他?”
獨一針笑了笑,一抬手,掌心出現一個小銅罐,罐子裡趴著一隻黑色的小蟲,小蟲的每一次呼吸,都和異的呼吸完美契合。
“蟲蠱之術!”醉月三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了聲。
嫜橙的目光閃了閃,倒是蘇博三人完全沒有聽書過,貪狼見到過獨一針玩蟲子,卻不知什麼是蟲蠱之術。
蟲蠱之術與懸針術一樣都是萬年前曾盛極一時的秘術,在之後的幾千年中被丹殿層層滅殺,繼承者消失在了漫漫長河中。
自古蠱毒不分家,梭羅國是丹殿唯一沒有完全入侵的國家,與當年丹殿對蠱蟲之術的趕盡殺絕脫不開關係。如今也有人使用蟲蠱之術,不過卻不是萬年前的傳承,而是多年來,梭羅國的毒師們自己研究出來的。
醉月曾在秘境中見識過梭羅國的蟲師,他們身邊總是圍滿了飛蟲,眼口鼻間也有蟲子爬進爬出,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