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晝充滿期待的問道:“獨姑娘,本命靈寶受損您有辦法治療嗎?”
醉月張了張嘴,想要阻止晚晝的貿然求助,可看到鉤吻齊齊斷掉的腿,話又咽了回去。只要能治好鉤吻,他以後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獨一針。
獨一針對鉤吻的傷還是很好奇的,就算晚晝不求助,她也會主動上前幫忙救助。所以晚晝的話音一落,獨一針便招呼著他把鉤吻放下來。
小金魚湊熱鬧一樣從她腦袋上飛下來,也跟著她湊到鉤吻受傷的腿部。
大腿齊根斷掉,衣服勉強遮體,不過這裡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倒也沒有出現尷尬事件。只是這裡終歸是個比較隱私的地方,獨一針對他摸摸碰碰,鉤吻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也圍著他的腿部飛來飛去的小金魚,不由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好看的小妖獸身上。
小金魚察覺到他的視線,甩著尾巴飛了過去,湊到對方眼前,鼻子對鼻子。鉤吻為了看它,直接成了鬥雞眼。
“嗯嗯~”小金魚發出並沒有什麼意義的聲音,然後出其不意的張口要了他鼻尖一口。
把他鼻尖咬掉了。
“哼……”靈魂撕裂的痛苦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表情扭曲起來。
獨一針以為是自己觸碰他的傷口造成的疼痛,連忙把手抽了回來。她本以為對方魂體受傷應該不會和肉體受傷一般,觸碰傷口會造成疼痛,所以下手的時候並未注意。聽到他的痛呼聲,不免有些驚異。
醉月和晚晝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獨一針的手上,也沒有注意到看起來十分無害的小金魚。
等看到鉤吻被咬掉的鼻子,兩人最先露出的不是警惕,而是詫異。
獨一針一把將小金魚抓到了手裡,斥責道:“你幹什麼了?!”
小金魚在她手裡悠哉哉的甩著尾巴,沒有半點做錯事的愧疚感,“嗯嗯嗯~”好吃噠。
意思簡單,表達完整,獨一針莫名的聽懂了。
可聽懂了她也不能這麼說啊,啃了人家鼻子,還是人家鼻子是好吃的,過分了不是。
獨一針狠狠地瞪了小東西一眼,把它塞進懷裡,對醉月不好意思的說道,“呵呵,它有點調皮,這次治療我不是你們診金,免費給他治。”說著又看向表情扭曲卻強忍著的鉤吻,同情的說道,“你把傷口想象到腿上,一塊治吧。”
鉤吻明白她的意思,欲哭無淚的沉吟了一會兒,鼻子重新長了出來,腿部卻又少了一塊,只是那一塊肉放在鼻子處十分明顯,放在腿上,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尤其是和整條腿比起來。
獨一針伸手摸了兩下,問道:“有感覺嗎?”
鉤吻點頭,“有,很微弱,就像是面板上爬過一隻小蟲子。”
獨一針加大了力度,鉤吻的回答卻沒有改變。獨一針再次加大力度,鉤吻搖頭,還是沒有變化。
“本命靈寶是靈識的最佳保護,也是人體最堅硬的東西……”貪狼站在一邊說道。
獨一針垂眸,潔白的手指忽然變得透明起來,不是消失,而是變成了透明的,還能看到邊緣的輪廓,她再次用手指觸碰鉤吻。
“啊嗷!!!”斷掉一條腿,被啃掉一隻鼻子都沒有叫喊出聲的鉤吻瞬間哀嚎起來,彷彿在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看的其他人都跟著齜牙咧嘴,獨一針淡定的把手指收了回來,看著自己那根透明的手指轉瞬間又變回原貌,換了一隻手,再次用手指去觸碰他。
這回手指沒有變成完全的透明,仔細看有淺淺的紅色瀲灩流轉。
看著那根手指摸過來,鉤吻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想要躲,獨一針低呵一聲,“別動。”
醉月和晚晝立刻壓住他的身體,將他固定在原地。
可鉤吻這次並沒有尖叫,反而隨著獨一針的觸碰慢慢的長舒了一口氣,放鬆了身體。
獨一針看了看自己手,覺得剛才的發現很有趣。
“什麼感覺?”獨一針問鉤吻。
鉤吻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很舒服,想睡覺。”
獨一針站起身,忽然原地轉了一圈,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一朵猩紅的妖冶花包憑空出現,在半空中徐徐展開,開始有葉無花,隨著花朵綻開,葉片凋零,蜷縮的花瓣慢慢舒展開來,彷彿開在靈魂的荼蘼,妖豔而又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