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獨一針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也有勁兒了,竄天猴一樣瞬間從塌上蹦起來,就要朝食心獸的洞穴竄去。
滄伐眼疾手快,早她一步將人拉住,穩穩的將她按在塌上,受傷的腿都沒從滄伐腿上移開絲毫。
獨一針回頭,見他淡定的給她傷口上藥,急的抓耳撓腮,“哎呀不用上藥了,一會兒就好,真的!”
快讓她去親眼看看血心草是什麼樣子吧。
滄伐抬抬眼皮掃了她一眼,獨一針瞬間老實下來,“你看都不流血了,行了吧?”
滄伐不開口,上藥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卻依舊輕輕的,儘量不給她帶來疼痛感。
嫜橙站在一邊,被掩在紫紗後的眸子閃著難懂的光,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女,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終於等到滄伐給她上完藥,獨一針再也忍不住,小耗子一樣滋溜一下竄了出去,滄伐緊隨其後,他走路的速度還是很緩慢,卻從始至終沒有離開獨一針太遠,嫜橙看了一眼在地上躺屍的貪狼。
貪狼察覺到她的目光,艱難的擺擺手,表示不用管自己,自去便是。
嫜橙遲疑一瞬,還是跟上了了滄伐二人,她也很好奇血心草到底是何物,竟讓獨一針那般急切的想要得到。
也許,那血心草便是他們晉升的契機?
等嫜橙走近的時候,獨一針已經舉著一株……草?花?無法準確描述的植物笑眯眯的開心不已。
“這便是血心草嗎?”嫜橙走近,好奇的問道。
血心草的長相十分獨特,兩片寬大的葉子,正中是一枚綠色桃心形狀的花蕊,層層疊疊,卻不像花瓣那般嬌嫩。相反,觸手十分堅硬,比葉片硬挺。
“看不出來嗎?這裡……”獨一針指著桃心的位置道,“這裡就是心,只要碰到血液就會變成紅色。”說著,獨一針就要去摸自己的大腿處的傷口,似乎想弄些血下來,被滄伐一把抓住那隻不安分的爪子。
“貪狼的傷還沒有上藥。”滄伐提醒。
獨一針眼前一亮,拎著那株血心草就蹦躂了出去。
嫜橙嘴角瘋狂抽搐,為還在外面躺屍的貪狼默哀三息。
察覺到獨一針的氣息靠近,貪狼恩賜的抬了抬眼皮,就見她在自己傷口處摸了一把……血。轉了轉眼珠子又看到她手中的血心草,納悶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獨一針滿手血呼啦的抹到血心草的桃心上,那桃心像是瞬間活了過來,將貪狼的血全部吸收了進去,綠色的桃心慢慢變成了粉色。
血液太少,足夠的血液才能將血心草全部變成紅色,而只有紅色的血心草才能入藥。
不過獨一針現在只是想看看血心草到底是否如她在五行秘境中知道的那樣神奇,並不是要將它煉藥,所以一點血就足夠,瞅著血心草好看的粉色桃心,獨一針雙眼亮晶晶,彷彿也變成了粉色的桃心一般。
此時滄伐和嫜橙已經走了過來,滄伐手中還有兩株血心草,都是和獨一針手中那株一般大小。食心獸已死,血心草生長的環境被破壞,就算將之留下,它們也不能在成長,相反,會因為沒有血液的繼續供給而枯萎,不如全部摘走。
滄伐走過來,接過那株粉色的血心草,輕聲道:“送給我。”
獨一針挑眉,一歪身子靠在滄伐身側,“你想要?”
滄伐垂眸看她,目光沉沉,看的獨一針戲謔的笑容漸漸抿起,“給你就給你。”說著搶過另外兩株綠色的血心草,自顧自的拿出合適的容器裝起來,不去看她,只是露在外面的白白小耳朵尖上飄起一抹紅暈,和滄伐手中的粉色桃心顏色很像,讓滄伐的眸子更加深邃。
“你們沒有人管管我嗎?”貪狼躺在地上,正好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中,神情變化和眼神交匯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也不想打擾他們的,但他躺在地上真的不舒服,而且感覺自己血就要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