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不以為意,反正他們打死也不會猜到駐顏丹是他旁邊這個小姑娘煉製的,由著他胡說八道唄。
“哈哈,這可就看運氣了,萬年時間實在太長,滄海桑田也不過如此,萬年前雜草般生長的靈植如今可能已經成了罕見之物,許多萬年前流傳下來的丹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無法現世,說起來也是怪可惜的。”貪狼假模假樣的感慨了一番。
獨老也不生氣,反而像是聽不出他的敷衍,順著說道:“是啊,我雖然沒做見過駐顏丹,早年遊歷大陸的時候卻曾經進過冥王朝的通天塔,有幸在一本書上看過駐顏丹方中有一種靈植,早在萬年前就開始大面積枯萎,之後漸漸從大陸銷聲匿跡,這也是駐顏丹這般藥效神奇的丹藥竟會失傳的原因。那黑袍人竟然能得到那樣的罕見的靈植,真是幸運至極啊!”
貪狼忍著想朝獨一針的眼睛,腦子轉的飛快,瞬間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與恍然,繼續忽悠道:“原來如此,這麼說的話我就能理解這破丹藥如此昂貴的原因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兩枚駐顏丹著實花了我大半身家,如今還欠著朋友無數元晶未還。之前不懂其珍貴,我還以為自己被坑了呢,呵呵。”
貪狼笑的那叫一個憨厚,著實把獨老噁心的不行。
見從他這裡實在試探不出什麼,榮亦辰給獨老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繼續這個話題,自己笑道:“聽說三位一路護送我表弟回到皇都,想在皇都逛逛,正好我也有十年沒有回來過了,皇都變化甚大,若是三位不介意的話,等皇宮開啟,榮某想和三位一起逛逛皇都,不知可否?”
貪狼看滄伐,自己還欠著這位不老少元晶呢,他是個沒有話語權的可憐人。
滄伐看獨一針,他來皇都就是為了陪她,對面前這個男人,他並不在意。
獨一針看了一眼夏子黎,笑道:“可以啊。”
面前這個男人有所圖,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獨一針在原來的世界見多了這種人,一眼就能看出七八分,她很好奇他所圖的是什麼,也很肯定他從他們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生活太無聊,要適當的給自己找些樂子才行。
榮亦辰很有眼色的提出了離開,等屋中只剩下滄伐三人和夏子黎,夏子黎才有些擔心的問道:“殘廢的那隻九風是你們打敗的嗎?”
宮廷侍衛到的時候,只剩下了一隻被砍掉半邊翅膀無法動彈的九風,而將其傷成這樣的人卻不見影子,夏子黎當時就猜會不會是他們做的,但看三人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好像沒有受傷,又有些不確定。
那可是九風,夏帝派去治服那隻九風的人死傷不少,若是他們三人,怎麼可能半點傷都沒有呢?
獨一針後退兩步找個椅子坐下,服下一枚丹藥,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猜呢。”
夏子黎問道:“你……受傷了?”
獨一針聳聳肩,“嗯哼。”
夏子黎驚訝的差點蹦起來,“真是你們?!你們也太厲害了,竟然憑三個人就打傷了一隻九風!”
貪狼不貪功,糾正道:“正確的說是兩個人,我就在旁邊鼓了鼓勁,偷襲了兩下而已。”
獨一針也不自大,跟著糾正道:“那隻九風是三隻裡面修為最弱的,和另外兩隻比不了,就是這樣我都差點被打死,如今傷了肺腑,得好好養一段時間。”
夏子黎卻依舊難以置信臉,“那也很厲害啊。”
滄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要一想到獨一針受了傷,他就忍不住後悔沒有早一步將那隻九風殺死,現在那隻鳥落到了夏帝手中,三隻九風已死其一,剩下兩隻無論如何都能再死在大夏,不然就真的得罪了無間崖,到時候便是聖山的老怪物也無法平息九風一族的怒火。
“何時才會放我們出去?”滄伐問道。
夏子黎想了想,“估計就這兩天了。”
夏帝倒是不想讓人出去,可宮中那麼多世家貴族,不讓他們出去,早晚要亂起來,到時候重傷瀕死的夏帝壓不住他們,還不如早早將人送出去,外人不知夏帝的情況,也好給他二哥籌謀的時間。
“我父皇……被飲血劍傷了。”夏子黎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垂著頭低聲喃喃道。
他說這個不是想讓獨一針去救夏帝,只是想找人說一說,說一說那個被他叫做父皇,卻毫不猶豫推他去死的男人,現在他要死了,他並不覺得傷心,更不覺得開心,只是很茫然,心裡空落落的,想找人說說。
獨一針和滄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從對方目光中看到了四個字:果然如此。
貪狼卻沒想到雄颯報復上面,他們更不知道昨晚在殿中發生的一切,他只是擔心田意染,只要一提到飲血劍,他就聯想到田意染。
駐顏丹的事情他還不確定,心中雖然對田意染有疙瘩,但還是沒死心,心中不免對她有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