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針應了一聲,“後會有期。”
醉月起身,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一禮,“感激姑娘治眼之恩。”
獨一針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你給了診金的,咱們是公平交易,互不相欠。”
醉月沒有再說什麼,但在他心中,卻記下了她的恩情,除了她,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的眼睛恢復光明的可能都微乎其微,哪裡是一株無妄蘭能夠抵清的。
炎燚也跟著和獨一針道謝,倒是弄得她哭笑不得,給醉月把了脈,叮囑她以後使用眼睛的注意事項,獨一針和他們告別。
回到滄伐房間,他已經靠在浴桶裡睡著了。
他長得是真的很好,不僅五官精緻挺拔,他身上還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製,說不清是如何形成,但有和氣質不同,氣質是在不同的生活環境下,不同為人處世慢慢養成的。但滄伐給人的感覺,卻和他的為人出事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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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針和他一起生活這麼久,對他算是瞭解。
他身上有著這個世界武者所特有的冷漠,對與自己無關的人或事漠不關心,但這不意味著他本身是個自私且情感吝嗇的人,相反他其實很豁達,很好相處。
嚴格說來,獨一針似乎不知道他生氣是什麼樣子,即使知道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騙局,對那個欺騙他的師父,他也並沒有表現出過激的牴觸,相反和她提及的時候他很平淡。
獨一針知道,這不意味著他不傷心不難過不怨恨,只是這些情緒不會左右影響到他的為人處世。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的世界恩怨分明,只要被歸為她的敵人,那就是你死我活,從沒有模糊的灰色地帶,但他卻不是。
獨一針趴在浴桶邊腦洞大開。
他養成現在的性格,會不會是他那個缺德師傅和倒黴三長老故意塑造的,或者是他體內的陽氣過於旺盛影響的?
身為一個武者,五官敏銳的驚人,從獨一針進屋的那一刻,滄伐就醒過來了,只是他此時太舒適不願意動而已,卻沒想到她進門以後就趴在浴桶邊看著自己,鬧得他想醒過來也有些不知如何睜開眼睛了。
“咳咳……”滄伐實在被看的做不出了,清了清嗓子,裝作剛醒過來的樣子睜開眼睛,“回來了?”
獨一針半點沒有偷看人家被發現的尷尬,淡定的又多瞅了兩眼,這才收回視線,手深入浴桶中摸了摸水溫,“再泡一會兒。”
她擦擦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晃腳丫,道:“醉月和炎燚明後天就走,讓我和你告聲別,他們走的時候就不過來打擾你治療了。”
滄伐點頭,趴在浴桶邊,對獨一針道:“你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獨一針問號臉。
滄伐淺淺的笑著,“嗯,給我治好病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你想什麼呢,給你治好病知道需要多久嗎?初步預估治癒也需要兩到三年,至於以後的打算,以後再說吧。”獨一針道。
滄伐向後靠在桶中,仰頭看著天花板道:“我以後可以跟著你嗎?”
獨一針挑眉,“怎麼說的自己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一樣。”
滄伐笑道:“我不是嗎?說實話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師父,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再回到饕餮樓。”
“這麼可憐啊。”獨一針笑嘻嘻的調侃他。
滄伐可憐兮兮的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