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啟在各大城市都有著自己的勢力,雖然比不上丹殿底蘊深厚,其行事也需要躲避丹殿的眼線,但三千年過去,整個玄武大陸星啟的勢力絕對佔據前五大勢力之一。
但在黑城,星啟的力量微乎其微,甚至從他們踏入黑城的第一步開始,就進入監視中。
黑城各大勢力和星啟沒有什麼恩怨,唯一有恩怨的是城主府,不允許星啟的人在黑城組建成規模的勢力也是因為城主府。
原因嘛,說來就話長了,以後再說。
“他們有多少人進了城。”雄颯問道。
孟悔之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疑『惑』的說道:“城中原本有十二人,和獨公子他們隨行的人應該也有他們的人,他們進城之後接觸過一次就分開了。後來又有三十六人進入黑城,昨天和獨公子起衝突的便是他們。”
雄颯道:“你是說,星啟的人起內訌了?”
孟悔之道:“沒聽說,但看情況又似乎是的。”
雄颯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全憑著一腔意氣妄想打造盛世的蠢貨,能堅持三千年,夠讓人高看了。”
孟悔之瞭解一些城主府和星啟的恩怨,此時並不開口。
“盯著他們,恐怕獨一針會選擇留在我城主府就是因為他們。”雄颯轉著扳指,笑著說道,“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城主府和星啟的恩怨才選擇了留在城主府的?”
孟悔之誠實回答:“屬下不知。”
雄颯隔空點點他,“你啊,就是太認真,以後怎麼找妻子。”
孟悔之垂眸,低聲嘀咕,“您不也沒抱得美人歸嘛。”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哼!”
……
醉月果真如獨一針所說的那般,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轉醒,醒來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炎燚緊張的問話,“大哥,你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醉月在對方的攙扶下坐起來,總覺得眼睛上有什麼遮著,他抬手『摸』了『摸』,觸手不是面板,而是一層紗布。
炎燚連忙把他的手拉下來,道:“大哥,你別碰,獨姑娘說了,要戴七天才可以拆下。”
“獨姑娘還說什麼了?”醉月知道炎燚丟三落四的『毛』病,以防萬一又問了一句。
炎燚還在想,就聽到醉月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啊,獨孤娘說你醒來一定餓了,讓人給你準備了許多食物,在小廚房熱著,我去給你拿。”
炎燚跑走,醉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順著他跑走的方向看去,眼睛似乎看到了東西。
人都以為閉上眼睛就能夠感受盲人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真的盲了醉月才知道,不是那樣的。
閉上眼睛,人還是能看到,即使是黑暗也是看到的,但盲了就什麼都看不到,是一片虛無和空洞。如果非要感受的話,就像是閉著一隻眼睜開一隻眼,閉著的那隻眼就是盲人看到的。
令人窒息的感覺。
從開始的驚慌失措,到淡定接受,他用了一天時間。而習慣這種虛無,他用了三年。但當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又一次看到了黑暗時,他竟不知其實自己從未習慣過,也從未接受過,他的內心是那麼的期盼著有顏『色』的世界,即使是黑『色』。
眼淚滿眼,浸透了面上的紗布,炎燚進來的時候,看到他紗布的顏『色』不對,趕忙跑進來,緊張的說道:“這紗布怎麼顏『色』變深了,我去找獨姑娘問問。”
醉月一把拉住他,不好說是自己流淚導致,便道:“是光線問題,我沒有感覺到不適。不是去給我拿飯了嗎?端過來吧,我餓了。”
炎燚先給他到了一杯水送到他手邊,“大哥,你先喝點水吧,你嗓子有點啞。”
醉月此時十分慶幸跟在自己身邊的是這個傻小子,換行動組任何一個人來,估計都察覺到他剛剛哭過了。
他剛放下碗筷,炎燚起身好收拾,獨一針的嬌小的紅『色』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手裡拿著一把十三寸的黑『色』摺扇,敲了敲門,道:“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
炎燚收拾了東西拿下去,獨一針在剛才炎燚的位置坐下,用扇子拍打自己的掌心,啪啪作響,似乎玩得很是起勁兒。
“看到顏『色』的感覺怎麼樣?”獨一針顯然很清楚他剛經歷了什麼,對自己的醫術無比自信且篤定。
醉月愉悅的笑了起來,“非常好,從未這般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