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那個已然氣息微弱的少年,獨一針『摸』『摸』下巴,是治呢?是不治呢?
獨一針這人吧,還是十分有原則的。
自家傻魚將人家拼死拼活搶到的七瓣重樓拿了回來,她就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對方死掉。索『性』對方的傷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很嚴重,這人長得也不難看出,就救了吧。
等滄伐回來的時候,獨一針剛從屋裡走出來,神情有些疲憊,一天治療兩個病人,前者還是拔毒那般細緻的活計,就算是獨一針也有些吃不消。
“城主夫人還在裡面嗎?”滄伐有些詫異的問道。
獨一針搖搖頭,撫著桌子坐下,整個人像是一隻曬乾的鹹魚癱在了桌面上,“從天上掉下來的人。”
滄伐朝天上看了一眼,眨巴眨巴眼睛,發現自己和對方竟然有理解上的代溝。
“天上掉下來的……人?”肉餅還差不多吧。
獨一針有氣無力的解釋道:“是啊,我一出門口,從天而降一個瀕死少年,還自帶診費,我這麼善良正義的人自然要出手相救啊。”
總覺得重點是‘自帶診費’四個字。
滄伐雖然還有疑『惑』,但聯想到獨一針那些不想讓他知道的小秘密,也就沒有追問,只是道:“人傷的很嚴重嗎?”
獨一針擺擺手,示意滄伐給自己倒杯水,道:“還行吧,沒有我估計現在已經涼透了。”
滄伐點頭,大概可以猜測對方的重傷程度了。
“幫城主『婦』人解毒需要多久?”想到夏子黎說城中有人打聽他們的訊息,滄伐覺得他們還是不宜在這裡繼續逗留。
獨一針拖著下巴,結果滄伐遞過來的茶盞,抿了一口道:“那要看洛九幽的訊息靈敏程度了。”
“若是……找不到呢?”滄伐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問道。
獨一針歪頭看他,道:“是暫時找不到,還是永遠找不到?”
“到我完全陽化,都找不到。”
獨一針嗤笑一聲,“滄伐,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獨一針不想治的病,從來沒有我不能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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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候,獨一針都表現的足夠低調,但只要說到她的醫術,她總是會顯得十分霸道,那種狂妄桀驁的氣質在她身上一覽無餘,偏偏半點不讓人覺得可笑,反而像陽光一樣,金燦燦的耀眼奪目。
滄伐想,當初,自己也許就是因為對方的這份自信,才答應將『性』命交給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的吧。
“嗯,我相信你。”滄伐笑眯眯的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將那一頭本來就被小金魚的尾巴弄得『亂』糟糟的頭髮『揉』的更加『亂』。
獨一針歪歪身子,躲開對方罪惡的爪子,抬手攏攏頭髮,重新紮了個馬尾。
“所以……屋裡那人你怎麼處理?”滄伐轉移話題,“總不能和洛九幽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獨一針聳聳肩,她想來管殺不管埋,“不處理,治好了交給洛九幽,隨便他怎麼處理,問我我就說在門口撿的,愛信不信。”
“……”
鼓掌,好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