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們啊。”
當獨一針第n次起床失敗以後,他們早點出發的計劃宣告流產。
等她終於睡夠了,或者說終於被早餐的香味饞醒了,天早已大亮,若非昨晚睡得早,沒吃宵夜,估計她還能再睡會兒。
揉揉眼睛看著眼前莫名出現的兩個人,獨一針帶著清晨剛醒的茫然,問道:“咦,怎麼又是你們?”
夏子黎捧著粥碗笑笑,剛要開口,就看到滄伐老父親一樣拿著熱毛巾蹲到她身邊,給她擦臉,不由把話又咽了回去。
等她擦好了臉,清醒過來,這才回答剛才的問題,把自己這兩天糟糕的逃亡經歷毫無保留的說給他們聽。
講述的時候夏子黎臉上的苦笑一直沒有消失,設身處地的想對方也是真的慘,前有他們本國的黑衣人圍追堵截,想要將其置之死地,後有鋒螟城戮空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從進了森林就一直在花式逃跑,一行五個人,如今只還有他自己和一個傷殘的隨時可能掛掉的護衛。
“據我所知,戮空衛是鋒螟城城主戮戰的私衛,普通巡視怎麼也不可能出動他們,我能知道為什麼嗎?”滄伐端著粥遞到獨一針手邊,似有所察的問道。
說到這個,夏子黎臉上的苦笑更加明顯,聲音苦澀的說道:“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冥城通天塔失蹤的訊息?”
獨一針咬著碗邊點點頭,全程聽故事一樣認真極了。
“通天塔失蹤的時候,我剛剛離開冥城沒多久,時間上很不湊巧,我大哥……黑衣人一直在截殺我,他們的囂張引起了冥王朝的皇室的察覺,這才會派出戮空衛來抓我。”夏子黎搖頭無奈說道,“可能皇室也不確定通天塔是否真的在我身上,畢竟只要細查就能查到,我離開冥城兩天後,通天塔才失蹤的,但能抓到大夏一個皇子,對冥王朝總是不虧的。”
獨一針趕緊喝了一口粥,嚥下去之後好奇的問道:“那你到底拿沒拿通天塔啊?”
“當然沒有。”夏子黎哭笑不得,道:“若是大夏有辦法帶走通天塔,怎麼也不可能派我這個修為淺薄的皇子來。”
“那倒也是。”獨一針點點頭。
她並沒有注意到滄伐在她問出夏子黎有沒有拿走通天塔的時候,那抹掩在眼底深處的戲謔笑意。
“那你來找我們做什麼?”獨一針吸溜一口粥,事不關己的問道。
夏子黎似乎早就在這裡等著她了,直接道:“我知道你們也要去大夏,想請你們帶我們一起。”
獨一針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我們帶著你們?給我個帶著你們的理由。”
夏子黎道:“只要你們能安全將我帶回大夏,你們在大夏的一切行動都有我來保障,不管是你們的人身安全,還是各種花銷。”
“還不錯。”說著還不錯的獨一針卻搖搖頭,“但是這還不夠,要知道,我可不只救過你們一次。”
夏子黎當然知道,他無奈苦笑,道:“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與你們做出交換了。”
獨一針卻露出了早知如此的笑,她的視線落在了夏子黎旁邊的純佑身上。所有人都看不到,純佑懷裡有一小塊地方鼓鼓囊囊的,還總是動來動去。
是她家那隻傻魚。
她倒想知道純佑懷裡到底有什麼值得自家傻魚天天往人家懷裡鑽,一副恨不得進去就不出來的架勢。
夏子黎訝異的問道:“你們想要什麼,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獨一針看向純佑,道:“我要他懷裡的東西。”
純佑驚訝,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胸口。
夏子黎也朝他看過去,不明白為什麼話題忽然落在了自家護衛身上。
純佑愣了一下,遲疑著從懷裡掏出半塊玉佩。
看到玉佩的瞬間,獨一針不由挑眉,和她手中那塊竟然如此相似,看形狀完全可以吻合到一起。
純佑摩挲了玉佩兩下,咬牙摘了下來,遞給獨一針道:“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你想要就給你。”
夏子黎連忙道:“我這裡有很多完好的玉佩,姑娘若要的話,可以拿我的。”
獨一針不理他,接過玉佩,在半空扔了一下,道:“成交!”
小金魚嗯嗯叫著,甩著大尾巴圍著她的手轉來轉去,狠心的主人半點不猶豫直接將玉佩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