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針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日上三竿依舊睡得橫七豎八,滄伐也不管她,索『性』將整張床都讓給她,自己坐到一旁拿著一本書一邊看一邊等著。
等到獨一針被餓醒,『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早飯吃什麼啊?”
滄伐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向眯著眼睛不願意起來,卻又餓的不行的某人。
“想吃飯,先起床。”
獨一針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掙扎著把腦袋抬起來,『迷』『迷』瞪瞪的看向窗邊的滄伐,“困。”
“困也吃完飯再睡,不然就只能餓著。”滄伐無情的說道。
獨一針把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我還是小孩子,不睡足得到足夠的營養的話,會長不高。”
滄伐直接被她逗笑了,走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拉了起來,手一張,一條散發著熱氣的溼『毛』巾出現在掌中,往她臉上一蓋,擦了兩把,直接把人擦醒了。
獨一針缺覺缺的厲害,吃飯的過程安安靜靜,有氣無力,吃完飯看著那張暖玉床,又看看這個豪華山洞,拍板決定今天在這裡再睡一晚,明天再回城。
夜半,在獨家想小院門口守了一天邀影打了個哈欠,看看天『色』,終於確定對方今天不會回來了,人命的轉身離去。
而丹殿留下的人卻還沒有他這般自由,即使知道對方今天不會回來,還是要繼續守著。
第二天一早,獨一針和滄伐終於出現在了城中,兩人的腳步不停,直接在眾多視線中走進了饕餮樓。
昨天獨一針睡到下午才醒,醒來沒有再研究那本日記,而是先給滄伐把了個脈,決定先解決他身上的問題,不然這人估計要出問題。
因為之前對滄伐的身體就有了初步的治療計劃,所以獨一針這一晚上也只是捉『摸』了一下適合用在他身上的靈植和丹『藥』,扒拉過來扒拉過去,還真讓她找到一份丹方。
看著丹方上需要用到東西,獨一針眼角一抽,看向滄伐道:“你要大出血了。”
丹方上需要的靈植很是繁雜,而丹『藥』的作用卻十分單一,若非滄伐如今體質特殊,估計這份丹方直到被獨一針忘掉也用不著。
尤其是其兩味主『藥』竟然是無妄蘭和極意果,兩者都是七階靈植,但其罕見程度卻遠超普通八階靈植,無妄蘭和極意果的生存條件完全是兩個極端,前者生長在常年焰火不斷的極熱地帶,而後者則生長在千里冰封的極寒地帶。
這兩種地方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抵達的,更不要說就算有這樣的環境也不一定就長著靈植。更重要的是這兩種植物離開生存的環境即使放在最好的保鮮盒中也只能保持十天的鮮活,十天後就無法使用了。
果然,獨一針帶著滄伐去饕餮樓轉了一圈也一無所獲,就連饕餮樓都沒有,連訊息都沒有。
走出饕餮樓,獨一針看向滄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說我放出風聲會有人拿這兩種靈植來找我嗎?”
滄伐看著她也眨眨眼,篤定道:“不會。”
“嘁。”獨一針嘆氣道,“你身體裡的陽氣就快化為實質了,若不趕緊解決的話,你就完蛋了。”
滄伐卻像是她說的那個快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幸災樂禍的說道:“終於有你獨一針沒法解決的問題出現了。”
獨一針歪頭看他,看著他雖然笑著卻沒有染上絲毫笑意的眸子,哼笑了一聲,“你知不知我獨一針的外號叫什麼?”
滄伐垂眸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獨一針哼了一聲,大步朝著前面走去,狂妄的聲音喧囂飄『蕩』,“生死閻王,閻王讓你三更死,我偏要留你到五更,誰也奈何不得我!”
滄伐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個走進陽光中的小身影,不知為什麼明明這般狂妄無稽的一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顯得那般的悅耳動聽。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滄伐追了上去,言辭間帶著略顯輕鬆地笑意,倒不像個快死的人。
兩人走進自家小院,獨一針不由吐槽道:“感覺這裡就是個蜂窩,外面圍滿了蜜蜂。”
滄伐糾正,“你這個比喻不對,應該說這裡就是個火堆,外面全是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