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針對所謂的真相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追問滄伐心中如何想的。
只是給他把脈的時候,檢查出他身體較之她給他治療之前更加嚴重的病況,獨一針還是不由自主的想把幕後黑手抓出來亂棍打死。
那感覺就像是她費勁吧啦的從閻王爺那裡把人搶了回來,滿心成就感還沒享受完,來了個人啪嘰一腳把人又給踹回了地獄門口。
好麼,之前的勁全白費。
想想就生氣!
“你的治療刻不容緩,今天休息一晚上,明天就治病。”獨一針扔開他的手,拿出一個小噴瓶給他,道,“你這次的修煉被打斷,也不知道那催眠指令會不會再次啟動,這裡面是薄荷草的濃縮物,感覺迷糊或者不對勁兒的時候就朝著自己鼻子噴一噴。”
滄伐拿過來研究了一下,手指嘗試的在瓶蓋上按壓。
‘滋——’的一下,一股白色的噴霧撲面而來,滄伐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轉念想到獨一針的話,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阿嚏——”滄伐一個噴嚏打出來,只覺得渾身一輕,緊跟著從鼻子到口腔再到嗓子眼兒,最後到內腑透著氣兒的清涼。
見滄伐齜牙咧嘴起來,獨一針滿意的點點頭,哼,敢不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就算是催眠指令作祟,她也得給他點教訓,讓他下次再敢不聽話的修煉!
獨一針伸了個攔腰,起身道:“我一會兒讓雪瓊把飯菜給你端過來,隨便吃點就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就過來。”
見滄伐乖乖點頭,獨一針這才出去,叫過獨邇交代,“明天你去學院一趟,找墨院長,告訴她就說我這邊事情有些急,把課程都挪到月末吧。”
獨邇應下,好奇的看著她,似乎想知道她有什麼急事要忙,見她沒有詳說的意思,就也沒問。
下午時滄伐院子裡的動靜太大,他們雖然離得遠,卻也察覺到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直到見到獨一針完好出來,臉上也沒有什麼悲傷地表情這才放了心。
“哦,對了。”獨一針忽然想起來什麼,離去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獨邇道,“你這段時間注意一些別受傷,告訴雪瓊他們二人也一樣,等我忙完滄伐的事情,就輪到你們了。”
獨一針走的都不見了蹤影,獨邇依舊呆呆的愣在原地,彷彿天上掉的餡餅兒把他給砸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成為武者啦,我要成為武者啦,我終於要成為武者啦……”獨邇絲毫沒有懷疑獨一針話的可實現性,高興地原地大喊大叫,直把劉正好叫出來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才安靜下來,然後沒多久大喊大叫的就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
……
城東奴隸市場
“老爺,您這邊走,你看看這個怎麼樣?這個長得好,帶出去也有面子啊。”
“這個,這個可是武者,修為高著呢,能打能抗。”
人牙子領著一個錦衣男子圍著眾多鐵籠轉來轉去。
許久那錦衣男子都沒有鬆口說自己看上了哪個,人牙子心裡犯嘀咕,這看起來不像買奴隸,倒像是來找人的。
人牙子這麼想著,留了個心眼兒,那些來路不明的全都讓人藏了起來,並沒有帶出來給人看。
錦衣男人走了許久,見已經將整個奴隸市場逛了遍,這才開口問道:“你們這裡的奴隸都在這裡了?”
人牙子諂媚的笑著回答道:“回稟老爺,除了老弱病殘無法售賣的,全都在這裡了。”
錦衣男人目光發沉,許久才扔給人牙子一塊傳訊玉佩,道:“以後再收到人記得通知我。”
那玉佩顯然和當初曹榮偉捏碎的那塊玉佩一樣的作用,曹正德夫妻將其當做寶物送與兒子,這錦衣男子卻毫不在意的隨手給了一個人牙子。
人牙子是識貨的人呢,一看玉佩便知其是被煉造過的寶具,心中犯起了嘀咕,面上卻不敢有半分遲疑的說道:“一定一定,不知老爺想要什麼樣子的?”
錦衣男子道:“武者和少年的組合,或者只是一個少年都可以稟報我,好處少不了你的。”
人牙子目光一閃,連忙躬身道:“好好好,小人記住了,只要有這樣的人送來,一定第一個通知老爺。”
等那錦衣男子離開,小廝湊到人牙子身邊有些擔憂的說道:“爺爺,之前那三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