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被踹的撞開了房門跌進客廳中,屋中眾人飛快的將駱宜琴護在身後,女侍快步上前,看到門口站著的獨一針,厲聲呵斥道:“是何人如此大膽?!”
“未經允許私闖庭院,完了問我是誰?!”獨一針踹開房門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你們都是誰?!”
滄伐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後,等她進了屋,他靠在門邊,十分有閒情逸致的靠在門框上看熱鬧。
“你便是一針?!”女侍懷疑的看著她質問道。
獨一針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旁若無人的朝前走去,有婆子想上前阻攔,卻礙於地上躺著哎呦直叫的那位不敢動彈。
女侍回頭看向駱宜琴,她自是不怕獨一針,可大夫人是來做什麼的她可是知道,若是得罪了對方,耽誤了大夫人的事,可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眾人一肚子的遲疑,獨一針已然在駱宜琴對面的主位上落了座,點點桌面道:“不告而闖是為盜,這位夫人,你哪個山頭下來的?”
駱宜琴一直在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打量她,半響才道:“我為永寧伯府大夫人,聽聞一針大師醫術高明,能斷旁人不能斷的病症,特來求醫的。”
獨一針給自己倒茶的手一頓,抬頭打量她兩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不能自已,直接把駱宜琴笑的變了臉,這才擦擦眼淚道:“哎呀喂,也不知道是這冥城與眾不同呢,還是永寧伯府與眾不同。上門求醫不的主人同意便硬闖也就算了,打傷我的僕人,把我的女侍趕出屋去哈哈哈哈哈真是厲害,厲害啊!”獨一針說著還拍了拍手掌,以示嘲諷。
駱宜琴笑著端坐在一邊,並不答話,彷彿並沒有把獨一針的態度放在心上。她身旁的女侍上前一步道:“我們大夫人讓你治病是看在王朝學院墨院長的面子上,親自駕臨已是你天大的榮幸,你不該要求更多!”
獨一針嗤笑,以前她見過的把自己當成個人物的求醫者更多,所以她並不因為遇到這種奇葩而生氣,反倒有一股親切感。多有趣啊,傻逼到哪裡都有,行五做六都一模一樣,天道啊,如此的神奇。
“一針大師應該聽說過我的事情,早些年我也吃過不少靈植丹藥,卻都無用,不知道一針大師能有什麼辦法嗎?”駱宜琴雖然口口聲聲稱呼大師,可舉止之間根本沒把獨一針這個小姑娘放在眼中。
獨一針給她治療才有鬼,“不治,請回吧。”
“你說什麼?!”駱宜琴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竟然拒絕她?!
“呸呸呸,什麼玩意。”獨一針喝了一口茶,又吐了出去滄伐天天好茶好果子養著,養的她現在最可刁了,“我獨一針救人有三條規矩:給不起錢不看,看不順眼不看,心情不好不看。很不幸的,你佔了兩條。你長得醜,我不想救,我心情不好,更不想救,慢走不送。”
“大膽!”駱宜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剛才那一派氣定神閒瞬間消失。
也是,哪個女人都無法忍受別人說自己長得醜,更何況歲月流逝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更是她心中一根拔不出來的刺。走出去被人說她和端木寒之間不像夫妻像母子,她不是不知道,可她只能忍著,因為她越是表現的在意,那些見不得她好的人,就越是會嘲笑她。
但她忍著,不代表隨便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也能站在她頭上拉屎撒尿。
“來人!把她給我抓回永寧伯府,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硬的骨頭來堅守自己的規矩!”駱宜琴朝外面喊了一聲,狠狠的瞪向獨一針。
獨一針臉上沒有半分焦急和擔憂,反而託著下巴看向她,道:“你的侍衛暫時應該沒有辦法進來抓我了,要不……你出去看看?”
駱宜琴臉色一變,這許久若是他們無視,怎麼也不可能沒有回應才對。
“你做了什麼?”女侍趕忙將駱宜琴擋在身後。
“抓住她!”駱宜琴咬著後槽牙對女侍道。
女侍應了一聲,運轉元力想要召喚本命靈寶,可元力運轉到一半竟然完全不聽使喚的潰散了。
女侍大驚失色,踉蹌著後退兩步,“怎麼會這樣!”
她不死心的再次運轉元力,依舊如上。
其他人見女侍情況不對,紛紛運轉元力,卻都遇到了和女侍同樣的狀況。
獨一針好心的給她們解惑,“你們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我獨一針的院子是這麼好進的嗎?元力運轉不了是不是?這就對了,不僅今天運轉不了,你們以後都運轉不了,算是你們進屋傷我僕人,辱我女侍的代價吧。”
駱宜琴心中忐忑,她的修為最低,感觸也最深,渾身元氣充裕,偏偏無法調動絲毫,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她根本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
“你要做什麼?!獨一針,我可是永寧伯府的大夫人,當今皇后的親妹妹!”
獨一針把杯子倒過來倒過去的玩兒,“知道啊,不然你哪裡還有可能站在這裡和我顯擺?你最好趕在我現在心情還不是那麼差的時候走,不然殺了你我保證我也能活的好好地,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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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駱宜琴脾氣上來,抬手竟要去打獨一針,被她身邊的女侍眼疾手快的攔住。
“夫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奴婢們修為盡失,實在不是動手的時機。咱們先走,有什麼事回伯府再行定奪!”女侍柔聲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