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死丫頭,我想放你一馬,你自己卻偏要作死,那就不要怪我了!”趙千嬌目光一錯,看到人群中多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頓時心中大安,對著人群喊道,“大師兄,這人欺負我,快幫我報仇!”
人群中頓時四名男子飛身而出,為首男子白衣玉冠,劍眉星目,端的是一副翩翩君子纖塵不染的樣子。
“在下飛劍宗宋柯,不知姑娘為何要找我師妹的麻煩?”宋柯態度冷漠,姿態高傲,一上來直接為事件定『性』,獨一針找趙千嬌的麻煩。
獨一針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某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指著那人道:“我剛聽你師妹喊那人三師兄,顯然也是你們那個什麼賤人宗的人。嘖嘖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賤人宗就是賤人宗,為了個女人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這就罷了,同門相殘這麼過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唉,真是世道艱辛,人心不古啊。”
宋柯面『色』冷凝,一言不發,拿劍的手卻越握越緊。
他身邊一男子厲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什麼?!”
“哈哈哈哈哈,什麼叫胡說八道,我看這姑娘說的挺對的嘛,你們飛劍宗本來就都是賤人!”人群中走出六個人來,男女皆有,為首一男子一襲藍衣,氣質溫和,面帶笑容,只是看著宋柯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屑和敵意。
宋柯看到他頓時大怒,咬牙切齒道:“季尋,你御玄宗偷襲殺害我二師弟的仇還沒完,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我為什麼不敢?!我御玄宗行的正站得直,哪像你們賤人宗,自己人修為低下被人殺了,就要無賴到別人身上!”說著季尋看向獨一針道,“這小姑娘說你們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這話說的多麼準確。”
獨一針覺得這人挺有意思,還很會說話,三兩句就把對方損了一頓,還藉機摘乾淨了自家殺人嫌疑。
宋柯身邊的男子頓時氣急,握劍就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才好,宋柯卻在轉瞬恢復冷靜,攔住男子,對季尋等人說道:“今天是我飛劍宗教訓這欺辱我師妹之人,季尋,你若想和我打,待我把事情解決一定奉陪!”
季尋挑眉,意有所指的笑了笑,竟是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攤攤手帶著人後退兩步,擺出一副‘請便,我看熱鬧’的態度來。
獨一針看著宋柯,道:“你直接說你護短想找我麻煩不就完了,非得給我扣帽子,說我侮辱你師妹,你這是典型的偽君子後遺症,是病,得治,知道嗎?!”
“小姑娘,嘴皮子倒是利落,就是不知道你的修為是否和你的嘴皮子同樣利落了。”宋柯冷哼一聲,似是對她十分不屑一顧。
獨一針探手,看吧,她說的是實話,竟然沒人信,她可是個醫生好吧。
宋柯對著身邊三名男子一抬手示意他們抓住獨一針,三人舉劍剛要衝過來,獨一針忽然抬手做了個暫定的動作,“等等!”
“你要做什麼?今天你便是給我師妹跪地磕頭,我等也絕對不能饒過你!”一男子諷刺的說道。
獨一針擺擺手,指著趙千嬌說道:“她耍無賴找幫手,難道我不能找幫手了!”說完,朝著旁邊閣樓房簷喊道,“救命啊,這裡有人欺負我!”
宋柯等人一頓,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同伴。
一錯眼,看到季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宋柯心道一聲壞了。
對方同伴和他們打起來,即使他們答應了,季尋也絕對不會放過如此好機會找他們麻煩的,距離出去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恐怕要出事。
宋柯的心思急轉,就見土樓之上兩人飛身而來。
一人身材圓潤,做農戶裝扮,面容憨厚,笑起來還有些喜人。另一人一身紅衣如血,膚白如玉,長髮如瀑,面容俊美無雙,縱身踏空而來,竟讓人晃神,心中妄念。
前者當然便是皮子安了,從結界中出來,他便一直跟著滄伐,秘境中黑吃黑的情況太多,他現在身揣鉅款,馬虎不得,跟在滄伐身邊,他很有安全感。
而滄伐呢,對他偷竊的手段很好奇,便縱容他跟在自己身邊,打發時間。
修為相同的人還是能看出對方修為的,皮子安和獨一針都是煉體後期大圓滿,而滄伐雖然看不透修為,可這裡是五行秘境,最高也不過煉體期罷了。
看到來人只有兩人,宋柯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加上獨一針才三人而已,他們一共五人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再說他們還有其他師兄弟在別的地方,打起來應當不會損失太大。
滄伐落地,緩步走到獨一針身邊,笑著問道:“我以為你玩的很開心呢。”
獨一針道:“是啊,我玩的很開心,不過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滄伐點頭,再看,便見獨一針朝他眨眨眼,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人群,竟看到一個熟人。
屠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