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內
為了不被發現,獨一針和滄伐並沒有跟的太近,全玉柱帶著宋天賜二人走在獨一針二人前面五十米處,既不至於跟丟,也不會因為腳步聲而被發現,雖然全玉柱二人只是普通人,也許根本發現不了。
祖祠內部的路況要比外面好太多,最起碼地面都是由平整的石板羅列成的,不會像在山中走兩步可能就會被石塊蔓藤絆倒。
可祖祠內的空氣十分憋悶,臨進門口的時候還好,越往裡面走越悶熱不說,空氣也變得稀薄。
宋天賜沒一會兒就受不了了,抱怨連連,甚至還是罵起了人。
全玉柱雖然敬畏宋天賜的家世,可他在全家村以前可是村長,一村子人都十分尊敬,就連族老反駁他的話都要考慮考慮影響,哪裡被這樣對待過,很快也跟著煩躁起來。
可能這樣的環境就是很容易讓人產生不悅的情緒。
看著前面二人越來越激烈的對話內容,獨一針和滄伐不由搖頭失笑。
“前面就是了,我們祖祠就是這個樣子,您要是不願意走的話,我就帶你出去!”全玉柱被對方說的氣急,最後生氣的說道。
按照宋天賜自己的性格來說,甩手不幹是理所當然的,可在他馬上就要答應的前一刻,忽然想到自家老爹那張威嚴卻也充滿不耐的臉。
“不行!”宋天賜立刻反駁,“趕緊走,不要耽誤爺的時間。”說著哼哼笑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想讓我知道里面的秘密。”
全玉柱心裡一虛,反駁道:“哪有什麼秘密?!”
“你妹妹都告訴我了,她的臉,你們一家的嗓子,你孃的身體,都是被祖祠裡的秘密治好的!”宋天賜嘲諷的看著全玉柱,似乎想看對方還要怎麼編。
全玉柱根本不會說謊,當下便轉移話題道:“趕緊走吧,這裡面空氣不好,動作不快點的話會暈在裡面的。”
宋天賜還要說什麼,忽然原地蹦起來,嗷的一嗓子,眼睛看著一方向,大聲叫嚷道:“全玉柱,你特麼想殺人滅口!”
全玉柱一愣,轉瞬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顧宋天賜的反抗,拉著人往前跑了十數步。
“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宋天賜嗷嗷叫著,像個瘋子一樣,短短几步路,竟然嚇得涕泗橫流。
可在旁觀者看來,明明什麼也沒有,他更是沒有受絲毫的傷。
等全玉柱停下來,宋天賜還在叫,全玉柱無法給了他一巴掌,呵斥道:“醒醒!!!”
宋天賜一頓,隨即回過神來,顧不得自己被打,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摸摸胸口,又摸摸胳膊,乾乾淨淨沒有受絲毫的傷害。
他又回頭看,平平整整的一條路,沒有機關暗道,沒有遍地的箭矢,更沒有要認命的地陷。
宋天賜頓時反應過來,揮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指著全玉柱的鼻子大聲罵道:“你特麼敢耍老子,你等著,出去老子就讓人弄死你們一家!”
全玉柱顧不得自己被打的臉,趕忙拉住他解釋道:“你誤會了,這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防止外人誤入的機關,只是幻覺,不會要人命的,你放心吧。”
宋天賜依舊氣的要死,心中除了口怕以外,還有些被對方看到自己丟人一面的惱羞成怒。
“怎麼回事?”獨一針和滄伐對視一眼,兩人站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宋天賜根本沒受到任何攻擊。
“幻覺?”滄伐看著宋天賜二人剛才走過的地方,隨著宋天賜的吵嚷和全玉柱的勸說聲愈漸走遠,兩人走到了宋天賜剛才產生幻覺的地方。
獨一針往前伸了伸手,沒事,“看來人要走過去。”說著,她回頭看向身邊的滄伐,伸手拉住他的手,道,“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看我不對勁兒的話拉我出來。”
她的表情十分淡定,可這份淡定中帶著不易察覺的信任,讓滄伐莫名的感到愉悅。
獨一針哪知道自己簡單地舉動竟然讓某人想那麼多,這裡就兩個人,兩人還是拴在一起的螞蚱,不說對方的性命就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不是,兩人也是利益共同體,她當然不會懷疑對方會在這裡陷害自己。
這人真是想太多。
獨一針的小手被滄伐緊緊地抓著,很想回頭告訴他,不用抓這麼緊,可又一想,誰知道在幻境中會遇到什麼,萬一沒抓住,掙脫開那不是慘了,便默許了他抓得緊緊地手。
抬腳邁出一大步,眼前的景色瞬間變換,走廊還是那個走廊,可耳邊清晰地傳來了咔咔的機械轉動的聲音,走廊的兩邊牆壁凹陷,轉移,露出牆壁後面的連發強弩。
看到幽藍色明顯淬著毒的箭矢下一秒便要破空而來,獨一針下意識的便想要閃避,可在她準備動作的時候,手被輕輕地扯了一下。
意識到滄伐溫暖有力的手掌,獨一針瞬間回過神來,這裡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