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和城主夫人夫妻倆的互動被獨一針看在眼中,她心中發笑,暗道今天就衝他們也算是不許此行。
忽然察覺到一道奇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獨一針順著看了過去,是樊海。
獨一針並不擔心對方認出自己,她雖然未改『性』別,也未變身形,可這張臉可是由滄伐親自『操』刀改動過的,讓她顯得胖了很多,鼻子塌了些,嘴巴大了些,沒有以前好看,也絕對不醜。
連她自己乍一看都認不出來,更不要說他人。
果然,樊海的視線很快移開,獨一針拉了拉滄伐的手,半倚半靠在他身邊小聲地嘀咕道:“這少城主可真白啊。”
滄伐一聽,差點噴笑出來,知道她是故意,可這也有些太故意了,沒見坐在周圍能聽到她聲音的人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嘛。
樊嶽親自給眾人介紹了樊海和沐秋,因為有沐秋這個城主夫人的存在,眾人對樊海這個少城主的關注就少了幾分。
樊海的神情有些不好看,他的臉『色』本來也不好看,再難看也不會讓人往別的地方想,只認為他是大病初癒身體不適。
一派主賓皆歡之後,回到院落,獨一針又開始和滄伐叭叭叭,“樊海可不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倒像是病入膏肓啊。”
滄伐席上吃鹹了,一個勁兒的喝水,道:“他的靈識不穩,恐怕是本命靈寶出了問題。”
這就不是獨一針能察覺出來的了,她修為不夠。
說起來,獨一針最近剛剛突破修緣九層,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煉體,想到王朝學院,她忽然轉移話題問道:“王朝學院入學有什麼要求嗎?”
滄伐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看了她幾眼,道:“你若是突破煉體期,應該……可以吧。”
獨一針第一次發現這人這麼不靠譜。
“咳咳,從秘境出來,找人問問。”
……
海螟城四周環水,水路十分發達,由於最近戒嚴,往來的船隻若非必要並不在海螟城停靠,而小型船隻更是如此,今日卻有不同。
一葉扁舟輕飄飄的停靠到碼頭,看到那晃晃悠悠彷彿風大一些就能把它打翻的小船,岸上的衛兵都難得的多了幾分好奇。
船上只有兩人,外表年紀都不大,一人撐船,一人坐船,撐船的人粗衣麻布,坐船的人卻一襲青衫,青衫簡約並無一絲花紋,可那青衫外彷彿天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霧,離的近一些,就能察覺到一股淡淡的生命氣息,令人頭腦瞬間清明瞭幾分。
衛兵都是有眼力勁兒的,不敢找這二人的麻煩,那葉扁舟在兩人上岸之後,瞬間消散,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待二人走遠,侍衛長連忙將這兩個奇怪的人上報,並著人跟在他們身後。
誰想二人步速明明不快,可擅長跟蹤的侍衛卻轉瞬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哭喪著臉回去稟報,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兩人再次出現,便是在城主府門口。
門房的人似乎認識他們,快步迎上前,對著青衫男人恭敬的說道:“月爺回來了?城主大人早就唸叨您許久了。”
說著,帶著人往裡面去。
城主府書房
金若月洗漱過,換下了那身青衫,換了一襲白衣,衣料一如既往的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出塵了幾分。
玄武大陸上,除了富甲天下的饕餮樓,還有一個訊息靈通的月夜十三山,前者拍賣行開遍大陸,後者則天下訊息無所不知。
金若月是月夜十三山在海螟城的使者,樊嶽和他相識多年,關係不錯。
樊海出事的時候,他便託他幫忙尋找能治好樊海身體的靈植或是『藥』師,誰知他恰巧出門,今日才歸來。
和饕餮樓有固定的駐紮地點不同,月夜十三山的人雖然也會在每個大主城有負責人,卻沒有固定的落腳點。可能會出現在某個人家的房頂上,也可能流連於花魁的閨房內。
想見他,要憑運氣。
如今人自己找上門來,樊嶽便知道對方是有事相告,而且很可能就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貴公子本命靈寶受損,如今非天元丹無法救治。”金若月一邊喝著茶一邊慢悠悠的說道,“即使是奪造化期的大丹師,製作丹『藥』也是有材料限制的,尤其是治療本命靈寶這等珍稀的丹『藥』,更是煉製不易。冥王朝只有歐冶子大丹師曾製作出三枚天元丹,其中一枚給了當初的三皇子,如今的定江王治療傷病,一枚被收在皇宮之中,以備後患。剩下的這一枚……”
樊嶽聽得專注,明知對方是故意在吊他胃口,他也甘之如飴,“在哪裡?”
金若月悄悄桌面,意味深長的笑。
他們月夜十三山從無白得的訊息,親兄弟明算賬。
樊嶽早就準備好了物品,拍拍手,宋越帶人抬著三個小箱子走了上來,將其中一個箱子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