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螟城港口
“站住,搜身!”
巡邏計程車兵目如鷹眸盯著下船的人員,一個也不放過的挨個搜身。
一身著淺白長袍的青年牽著一個小童從船上走下來,青年衣著樸素,身材單薄,乍一看有些病態,仔細看卻是面『色』紅潤,像個文弱書生,在這個全民尚武的時代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他手裡牽著的小童,個子不高,面板被曬的很黑,眸子卻黑白分明,顧盼間顯得機靈活潑。
兩人挨著人群排隊走到士兵面前,士兵看著這個‘弱雞’一樣的青年嫌惡的皺了皺眉,動作粗魯的拍打在他身上,沒找到什麼東西,又要如舊去搜小童的身,伸出的手沒碰到小童就被青年攔住了。
青年語氣溫和,並沒有被人粗魯對待後的不耐,他柔聲說道:“這孩子是我在船上發現的,之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身體孱弱,這位兵爺您看……”說著自己動手扯了扯小童的衣服,單薄的衣衫,一眼就能看清楚。
士兵聞到一股子餿味,立馬堵住了鼻子,嫌惡的對他們擺擺手,“別耽誤時間,趕緊走。”
青年客氣的對士兵點點頭,牽著小童的手往前走去,士兵又去搜後面人的身,並沒有注意到被牽著走的小童回頭看著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青年和小童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們步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見。
當天晚上,搜身計程車兵忽然膚生紅疹,痛癢難耐,撓的渾身潰爛,為防傳染,被趕回了家。
……
雲萊閣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這裡是海螟城內最出名的一家酒樓,取客從雲來之意,店家背後的主人是誰人們不清楚,只知道這裡佳餚珍釀,價格昂貴,能來這裡吃飯的都是城內大富大貴之人。
有趣的是,就在雲萊閣對面也有一座客棧,名為凡人齋,做的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意,粗茶爛飯,價格低廉,五文錢就能讓一個壯漢吃飽。這裡雲龍混雜,即使不吃飯,也有人喜歡聚在這裡要一壺粗茶說說閒話,看看對面雲萊閣進出的貴人。
此時凡人齋大廳一群人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爭論著。
“少城主估計就是死了,都這麼久不出現了。”
“不可能,我三舅二大爺的小孫子三天前親眼看到樊公子的侍衛統領從城主府走出來。少城主要真死了,城主大人能讓他的貼身侍衛活著?”
“就算沒死,也絕對受了重傷,不然怎麼這麼久也沒出來過?要知道海螟學院可是已經開學了,可少城主根本沒去學校報到。”
“唉,要我說最倒黴的就是城主夫人,辛辛苦苦把孩子養大了,結果竟然出事了,二小姐和小少爺可都拿不出手,等城主大人退下來,這城主府可怎麼辦喲。”
“你擔心的可真寬,好不好都是城主府的事情,咱們這等屁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哼,問題是過不好啊!早先二小姐還騎著她的騰雲駒在西門大街撞傷不少人呢,少城主要真出了事,二小姐和小少爺無人管束,咱們這些屁民等著倒黴吧!”
“就是就是,小少爺上個月還搶了一個賣藝的小姑娘回府呢,這種人怎麼能擔得起一城之責?”
眾人爭吵的熱鬧非凡,卻不知就在雲萊閣二樓,有一貌美女子帶著一個紅衣小丫頭正坐在窗邊隔著一條街聽他們的爭論。
獨一針嚼著嘴裡不知種類的魚肉,無視小金魚饞的快要流口水圍著她打轉,目光詭異的看著面前的大美人。
雖然早就聽說饕餮樓主神鬼莫測,易容本事天下無雙,可真的看到活生生一個大男人,開啟房門就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有胸有屁股,身材妖嬈,面容清麗的絕『色』美人,這刺激也是真的有些大。
之前在堯昌港,他把自己易容成瘦弱書生,把她打扮成黑瘦小童,還都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可如今這比打激素變人妖還要神奇的易容真的鎮住她了。
獨一針從剛才就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胸到底是拿什麼替代成的,怎麼看著這麼真實呢?比現在矽膠做成的假『乳』還像。
滄伐皓腕輕抬,託著下巴,一雙如水桃花眸輕輕的瞟了樓下一眼,笑著說道:“還真如小舞說的那樣,海螟城主夫人要對樊海動手了。”聲音清亮中帶著幾分慵懶,尾音拉長,入耳酥麻,簡直引人犯罪,
對於對方這份本事,獨一針是真的不服不行。
“樊海出海螟城的機會不多,而且他日漸長大,修為增長,若是不趁這次動手,以後再想動手,會更不方便。”獨一針一邊回答他的話,一邊盯著她的臉,試圖從他那張榮陽妖孽,卻和他本來面目完全不同的臉上找到一絲相同的痕跡。
滄伐的感覺多麼敏銳,自然是從頭到尾都知道獨一針落在他身上探究的眼神,他壞心眼兒裝作不知道,任由對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肆虐。
“咱們還要去饕餮樓嗎?”獨一針問道。
本來他們原定的是去饕餮樓舒舒服服的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好好逛一逛這海螟城的,結果一下船就發現整個海螟城戒嚴了,如此不知道內情,就不便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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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伐並不在意的說道:“你想去的話就去吧,可以去問問你父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