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瑩不見了,由於她身邊的丫鬟的死,可以說成是被歹徒抓走了,而獨舞也不見了,又該怎麼解釋。
獨舞五歲的時候,獨擎就離開了獨家,獨舞一個小丫頭,弱弱小小,無人撐腰,又是個廢柴,別人不欺負她就好了,她哪裡會得罪別人。若不是上面還有個族長爺爺,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唯一和她有仇怨的,就是獨瑩一家了。
恰恰好獨瑩也失蹤了。
“獨城,苗碧!你們給我出來,獨瑩心狠手辣殺了我女兒,現在又綁架了舞小姐,你快把獨瑩交出來,讓她給我女兒償命!!”
獨析遠院門外面,獨康夫妻帶著幾個親戚,揚聲大罵,不帶一點收斂。
“一家子歹毒無情的東西!快把獨瑩交出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別以為綁架了舞小姐,就可以逃脫族規的懲罰!”獨嫣兒的母親聲嘶力竭的喊著,面容狼狽,眼眶通紅,顯然獨嫣兒的死雖然在獨家其他人心中沒有激起水花,對她的打擊卻很大。
苗碧咣噹把門開啟,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你給我閉嘴!!!”
獨康以前是獨康身邊的走狗,嫣母自然也是事事對苗碧馬首是瞻。
以前伏低做小的狗,現在卻要噬主。
苗碧哪裡能容忍,本來獨康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不想讓冒然出去和獨康夫妻對上,結果苗碧卻沒有忍住。
一見苗碧出來,嫣母的仇恨終於有了一個著落點,衝過去一把抓住苗碧的衣領,瘋了一樣搖晃著的大喊道:“你賠我女兒,你賠我女兒!你們這一家糟心爛肺的東西,你賠我女兒!!”
獨瑩的注重儀態全都是遺傳了苗碧,七夫人從來都是姿儀雍容,落落大方的,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扯著領子沒有形象過。苗碧想都沒想,反手一掌就甩了過去。
別說嫣母本來就悲傷過度失了神智,就是她正常情況下,卡在修緣九層多年不得存進的修為,也絕對不是苗碧的對手。
苗碧這一掌含怒而發,帶了九成煉體期修為,要真落到了嫣母身上,不死也殘。
“妖『婦』大膽!”獨康飛身而去,一手推開嫣母,對苗碧這一掌對上。
兩人齊齊退後兩步,穩住體內上湧的氣血。
苗碧冷聲喝道:“吃裡扒外的東西,敢和我動手!”
獨康扶起嫣母,諷刺的反問道:“我為什麼不敢和你動手!苗碧,你還把自己當獨家七夫人呢!我獨康為你們一家做牛做馬,我妻子更是給你端茶送水,就連我的女兒也是唯獨瑩馬首是瞻。我獨康一家對得起你們。可你們呢!回報我們什麼,我嫣兒只因為說了兩句實話就被送上了思過崖,我忍了。
“你們一家不僅不見好就收,反而讓獨瑩要了我女兒的『性』命!獨城,苗碧!你們看到思過崖那三十二丈血痕了嗎?!那是你們欠下的血債。
“血債,就要血償!!!”
杜鵑啼血,孤狼悲鳴。
這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似乎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的嫣兒嗚嗚嗚……”嫣母緊緊抓著丈夫的衣襟,哭聲震天。
這些天,不能為女兒討回公道,積壓於心的悲痛和無力,讓這對夫妻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們甚至忘記了來之前答應獨科的事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他們的女兒報仇!
苗碧攝於對方的怒火,後退兩步,身後熟悉的溫度,讓她冷靜了下來。
獨城將她拉到身後,自己走上前,看起來十分冷靜。
獨城無聲嘆息,“獨康。”
獨康咬牙切齒,“獨城!!!”
獨康二話不說,推開嫣母欺身而來,招招狠厲,沒有一絲留情。
獨城和獨康其實就像獨瑩和獨嫣兒一樣,從小一起長大,獨康沒有父母,小時候是獨析遠照拂,他才能得到一些家族資源,後來就順勢成了獨城的左膀右臂,也教導自己的女兒以獨瑩馬首是瞻。
獨康對獨城的忠誠毋庸置疑,誰也沒有想到,這對名為兄弟,實則主僕的人會以這樣的方式決裂。
獨城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並不還手,只是一味躲避,一邊躲一邊語速極快的和他解釋,“獨康,瑩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孩子,你也知道。我不說她善良,只說她有那麼蠢嗎?殺了嫣兒以後,還跑你們那裡耀武揚威一番,明擺著告訴你們她殺人了?”
獨康根本不聽他那些,手下一絲不留情,“哼,她是什麼樣的人當然知道,我就是知道所有才認定就是她殺了我女兒!獨瑩霸道自我,陰毒狠辣,死在她手裡的人少了嗎?!十歲就敢把自己的玩伴推下斷崖,十二歲就設計害死同族,手染上的鮮血還少嗎?她和你一樣,不容人有一絲的違逆,不然面臨的就是不擇手段的報復!
“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爽快的就把嫣兒送上了思過崖!你以為我覺得我女兒做錯了嗎?你以為我會為了討好你而委屈我的嫣兒嗎?!我告訴你獨城,我是為了保住我女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