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四下寂靜起來。
巷口叫賣的小販聲,四周的蟲鳴鳥叫聲,風吹過耳畔的呼嘯聲,全都消失了,彷彿被無聲的屏障隔絕在了不同的空間裡。
一瞬間,獨一針似乎開啟了一段回憶。
上輩子繼承‘一針’名號沒多久,她生死閻王的名聲還沒有打出去。有人聞聲來找她治病,卻又不願意付出代價,妄想控制她為他賣命,便將她關進了完全安靜的房間裡,想要『逼』迫她投降。
據說,在完全寂靜的空間裡,人最多待上七天七夜就會發瘋。
獨一針在那房間裡呆了十天,十天後,她被放出來,然後那人死了。
死在自己家門口,是她動的手,手術期間只需要一點點小手段就能不著痕跡的讓對方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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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永遠不要得罪醫者,更加不要妄想控制他們。
決定下完,獨一針撇了撇嘴,有點想哭,捂著臉難受的心肝脾臟肺都跟著一起疼。
此時再次重溫這種沒有一絲聲音的寂靜感,她還有些懷念,那十天沒有任何聲音的打擾,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自己以前想不明白的很多醫學難題,比如接下來沒有束縛的人生該如何度過……
那種成功的喜悅感和無著無落的恐慌交織出令人永遠無法忘懷的樂章,而此時她又一次感受到了……。
黑衣少年緊緊地皺著眉頭,在他的寂靜空間中,她似乎……在享受?
死在自己家門口,是她動的手,手術期間只需要一點點小手段就能不著痕跡的讓對方永遠消失。
嗯?!!!
是他的錯覺嗎?還是這丫頭真的異於常人?
哎呀呀,還閉上了眼睛。
心這麼大?弄死你哦。
嘖,真無聊。
藍瘦的喝口茶都噎的直翻白眼。
看到這丫頭陷入了玄妙的‘悟’中,少年有些羨慕嫉妒恨,明明是想嚇唬她來著……
少年手一揮,身後便出現了一張烏金玉椅,十分符合人工力學的椅子,看著就很舒服。
他往後一坐,拄著扶手,無聊的託著下巴看她,看著看著,忽然想到什麼。朝著獨一針勾勾手指,獨一針便幽靈一般飄了過來,他將她拉到近前,翻翻這兒,動動那兒,似乎在找她那天扎他用的武器,絲毫不擔心她會被自己『騷』擾的從‘悟’中脫離出來。
獨一針醒來的時候,寂靜感瞬間消失,失去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耳邊。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少年像抱娃娃一樣抱在懷裡,幾乎下意識的她劈手就要給他一針,教訓教訓這個登徒子。
結果手一動才發現自己被他定住了,動都動不了。
獨一針臉『色』一變,剛要把掌心的針收回異空間換出鐵蕁麻花粉出來,手就被他一把抓了起來。
還未收起的銀針在指間閃過冰冷的寒光。
少年掐著她的小手把針拿了出來,不由嘖嘖稱奇,纖細如牛『毛』,卻柔韌到對摺都不斷。
“這是……什麼金屬?”少年捏著銀針一臉研究的看,好奇的問道。
獨一針知道自己反抗不得,意識到對方並不想傷害自己,也就不浪費體力在掙扎上了,放鬆身體靠在人形座椅上,說道:“就是鐵啊。”還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秘銀,不過為啥要告訴他。
“鐵?”少年一臉的不信,然後笑著抓起獨一針的手,用銀針往她手上扎。
獨一針嗤笑,眼看著針紮在她的面板上隨著少年用力而彎彎折起,連面板都扎不破,蚊子叮一樣微弱的瘙癢感。
獨一針的掌心再次憑空出現一根銀針,一副要給她示範的樣子說道:“放開我。”
開玩笑,銀針是這麼用的嗎?
她的銀針是普通中醫使用的針灸針的三分之一細,若無‘一針’的獨特手法根本不可能扎進人的面板中,隨他怎麼搗鼓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