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府。
一處偏遠院子,四面空曠,很少有人光顧這裡。
陽光傾瀉而下,映照的地面的雜草越發清晰,奇怪的是雖然看似荒涼,卻透著一股肅穆整潔之感。
視線緩緩進入院中,這裡的景色和外面大不相同。
花木倒影綽綽,錦鯉在水中來回遊蕩,庭院深深,蜿蜒又精緻的走廊。
一看就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有山有水,花草齊全,空氣清新。
一個偏瘦,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在院中走來走去,臉色焦急。
一個年輕男子突然闖進來,大喊道:“爹,不好了。”
中年男子一甩袖,回頭,威嚴的目光看過去,“大叫什麼,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年輕男子連忙捂嘴,小心朝房門方向看了看,沒有動靜才放下心。
他悄悄在中年男子耳邊說道:“爹,又讓那女人跑了!”
“什麼?!”中年男子神色嚴肅,但也沒有過於大聲,生氣得拍了他腦袋一下,訓道:“你怎麼辦事的?是不是要爹丟了這知縣帽子才甘心?”
中年男人就是永安縣的知縣荀大人,名荀苟。
荀行縮了縮頭,不滿地嘟囔道:“誰知道那女人會功夫啊,還那麼厲害,今早他們跟了半天,被耍的團團轉,最後也沒找到。”
荀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會兒我會和宿大人看她的畫像,你趕緊去調人,給我挨家挨戶的搜,務必今天把人抓到。”
他就不信了,進了永安縣,還能找不到人?!
“是!兒子這就去辦。”荀行連連點頭。
他離開後,荀苟小心走到門邊,輕聲道:“宿大人,您好了嗎?”
良久,裡面也未傳出聲。
荀苟後退幾步,繼續等著。
一刻鐘後,裡面傳來一道滿足的喟嘆,而後道:“進來吧。”
荀苟揮揮手,兩個下人先推門進去。
不一會兒,他們抬著一個架子出來,上面蓋著白布,沾染了血絲,看身形,是一個人。
一隻纖纖素手垂下來,還是個年輕女子。
荀苟皺皺眉,捂住鼻口看向別處。
他道:“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是,奴才告退。”
所有人快速離開。
他走進屋中,關上門,走進內室。
他恭敬道:“宿大人,您今日可還滿意?”
宿東坐在床上,頭髮烏黑髮亮,他半眯著眼,嘴角發笑,似在回味剛才的快樂。
“尚可,讓荀大人費心了。”他摸摸鬍鬚,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