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蘭崔爾作為與薩魯曼有過多年交情的老戰友,其實對於他的墮落邪惡,一直感覺非常惋惜。盡管她更加看重灰袍甘道夫的潛力與品德,但這不代表她會對薩魯曼這般的強者,懷有極大的偏見。
所以,精靈女皇對於楊燁的提議興致很濃,她悠悠柔聲道:“若真能將薩魯曼大人導回正道,這肯定是一件好事,得到他的幫助,我們救回阿拉貢的希望,就會大增。”
楊燁扳出兩根手指,對精靈女皇與馬寶玉道:“按照我得到的訊息,薩魯曼之所以從白袍法師墮落成為彩袍,關鍵原因是一件特殊寶物。”
馬寶玉顯然做過魔戒劇情的功課,當即接上話來道:“我知道,那是真知水晶。薩魯曼得了真知水晶後,經常與魔眼聯絡,後來慢慢屈服在索倫意志之下,成為魔多的同盟。”
楊燁道:“對,就是這樣。若沒有真知水晶,薩魯曼未必會蛻變入邪道。他雖然心胸狹窄、野心勃勃,還不怎麼注意保護環境,但肯定不是啥十惡不赦的兇徒。建立聖白議會、驅除魔多勢力、保衛中土安寧,他薩魯曼當年也是出了不少氣力,建立了很多功勳的。”
凱蘭崔爾連連頜首道:“對,他曾經是我們聖白議會最睿智的夥伴,甘道夫對他亦是十分崇敬。”
楊燁道:“所以我們要策反薩魯曼,關鍵還在於真知水晶,只要解開了這件寶貝的秘密,或許就能尋到恢複白袍巫師本心的辦法。”
凱蘭崔爾道:“真知水晶的來歷我是知道的,那是我的伯父諾多精靈王費諾所造,它們看起來就像是黑色的水晶球,注視真知水晶者,可以無視距離和其他注視著別的真知水晶者,進行溝通聯系。具有強大法力的魔法師們,可以操縱真知晶球,看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景象。”
“據我所知,中土世界現在共有七顆真知水晶,除了剛鐸國攝政王手裡有一顆、薩魯曼有一顆、魔君索倫確定有一顆之外,其餘的都已經失蹤。沒想到,這寶物還會引誘人墮落。”
楊燁道:“還沒有最終確定,僅僅只是我的猜測,但值得我們去查探一下,若是策反不了薩魯曼,凱蘭崔爾夫人,請您幫助我們聯手將此獠斬殺。攮外必先安內,羅翰騎兵要想全力以赴,對抗倭寇,決計容不下薩魯曼的強獸人,在後方興風作浪。”
馬寶玉用傳音入密的法門對楊燁道:“攮外必先安內,這句臺詞老馬我從來就最討厭,但它還是頗有幾分道理,特別對於如今羅翰國來說,若不搞定薩魯曼,就不能騰出兵力去打鬼子。”
凱蘭崔爾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同到艾辛格走一趟,和薩魯曼聊聊,聽聽他的想法,看看他對倭寇怎麼看,若是可以談攏,我們請求他回到聖白議會,一齊為保衛中土做貢獻。”
楊燁接著道:“若是他不識抬舉,我們就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搞霸王硬上弓,憑著偉大的精靈女皇與羅翰國的王子,我就不信了,就不能將他的歐散克塔給拆了。”
馬寶玉、凱蘭崔爾聞言都笑,最後他們終於議定,三人聯手趕赴艾辛格,去拜訪中土世界中的巔峰強者、前任聖白議會的會長、現任邪道兩大魔頭之一的薩魯曼,以最快速度解決掉羅翰國的後顧之憂。
馬寶玉輕輕把座下的馬一拍,此馬通體晶亮如白銀,腳步踏雪無痕,正是本該歸屬於灰袍甘道夫、具有上古馬王血脈的羅翰國第一寶馬——影疾。
此馬四蹄生風,居然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自由飛行起來,彷彿如同是天馬行空。楊燁用偵查術看得明白,這是狼牙山壯士發揮出了影疾的血脈力量,使它完全變成了一匹天馬。
楊燁見馬寶玉放出好坐騎,當著凱蘭崔爾女皇當面,亦興起小小的攀比之念,也拿出了他的坐騎金眼駝。
此獸從虛空中踏出腳步,憨態可掬,十分可愛,讓凱蘭崔爾一見歡喜,當場向楊燁討要借乘。
楊燁一來要仰仗女皇幫忙,方有機會壓制薩魯曼,二來如此絕色美女開口請求,豈有吝嗇小氣的道理。所以他有仙獸不乘,將它讓給凱蘭崔爾,自己則可憐巴巴,腳底下踏著冥劍鬼門關來禦劍飛行。
天馬影疾、金眼駝都能日行萬裡、夜走八千,楊燁的禦劍術雖快,但哪裡趕得上它們,眨眼之間便被甩得無影無蹤。
暫且不說他們三人風馳電掣般趕路,卻說那羅翰國西部的艾辛格,高聳入雲的歐散克法師塔上,一個低沉優美的聲音正在悠悠嘆息:
“凱蘭崔爾,你到底還是來了。我等你,真是等得太久了!”
這聲音如同音樂般魅惑人心,任何凡人聽到了這個聲音,都會興起崇拜的感覺,認為說話者擁有無邊的睿智,他們內心的慾望,會逼著他們必須表示同意,方才顯得自己的聰明。若要拒絕這個聲音的命令,必須依靠極強大的意志力。
一個老者站在巔峰,仰視穹蒼之下。他有一張長臉和飽滿的額頭、一雙極難測度的深邃黑眸,須發全白,只在嘴唇和鬢角邊,依有黑色發絲。
他披著厚重的鬥篷,旁觀者很難判斷鬥篷到底是什麼顏色,那色澤在不斷變幻,如夢似幻,隨時綻放出七彩的光芒。
在他的手上,抱著一隻黑色的水晶球,裡面現出楊燁、馬寶玉與凱蘭崔爾禦風飛行的景象。
這位老者,並非別人,正是魔戒世界中五大邁雅法師之首,掌控艾辛格、培育出強獸人大軍的前任聖白議會議長——彩袍巫師薩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