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玉接著又道:“俺這回就是受了造化小兒囑託,帶著一班小兄弟來到這裡,專門要尋神風七本刀的麻煩。俺對楊兄弟你瞭解不深,所以就派鄧軒暗中觀察,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兄弟千萬莫怪。”
楊燁笑道:“您覺得我和淩姑娘一樣,都是來自地球上的和平時代,並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洗禮,生怕我各種水土不服,不配成為倭寇的對手嗎?”
馬寶玉肅然道:“倭寇十分兇殘,石原莞爾與志志雄更是老奸巨猾,俺老馬多年和他們作對,就從來沒有佔到過半點上風。這回更關繫到整個中土世界的存亡,俺老馬不敢不小心謹慎。”
楊燁道:“馬大哥放心,我在無忌島已經和石原莞爾有過交手經歷,對他的手段有所瞭解,雖不像兄長您般有豐富的戰爭經驗,但勉強應該也能幫上些忙。此番保衛中土,楊燁還請能與馬兄並肩作戰。”
馬寶玉笑道:“好!好!俺就該自己早些過來,直接與你聯絡,何必這般拐彎抹角的麻煩。”
鄧軒接話道:“大哥,你就該振振夫綱,不該啥事都聽嫂子的,為了你這趟差事,兄弟我可真是吃了不少苦頭,連牢飯都吃了幾天。”
馬寶玉聽得此話,整個人如同彈簧般彈起,如同餓虎撲食,上來賞了鄧軒一個毛栗子,小聲罵道:“小軒子,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你忘記我被迫練心有靈犀訣了?我聽到什麼,她也能聽到什麼。別忘記了,人家的綽號可是女關公!”
鄧軒臉上頓時多雲轉陰,成了一副苦瓜般的表情,那馬寶玉突然放大了聲音,裝著豪邁道:“值什麼?不妨事,大男人沒坐過牢,還算是真正男人嗎?哥哥我年輕時候到處流浪,沒飯吃的時候,還要專門尋事去坐牢。別怪你嫂,她是在鍛煉你,為了幫助你健康成長!”
看來,狼牙山壯士馬寶玉先生的家教極為森嚴,在他幕後,還有一位強悍的內助在遙控指揮。觀察楊燁,看他是否適合做抗倭的夥伴,顯然並非出自粗人、戰士馬寶玉的本意,而是馬家夫人的策劃。
楊燁聽了馬寶玉的牢獄理論後,就頗有些窘態。
作為一個來自地球的遵紀守法的好少年,楊燁這輩子,從來沒有與牢獄發生過任何聯系。但這能代表咱不算真正的男人啦?
陳麗卿、李師師與趙敏,都能證明,咱是真男子,有質有量,比真金更要真許多。看你是狼牙山五壯士的面子上,咱忍了。
楊燁忍著委屈,對患有“妻管嚴”的傳奇英雄、拯救者同志馬寶玉說道:“馬大哥,倭寇已經陳兵孤山,將要攻擊河谷鎮,甘道夫、阿拉貢、愛隆王先後出事,局勢特別危急,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馬寶玉道:“我就是收到了造化殿的系統提示,才急著馬上要來見你。倭寇勢力已經壯大,我們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無論是正邪兩道,只要不會和倭寇合流,就要去嘗試聯合一下,如此才有機會戰勝這些可怕的敵人。”
楊燁眯起眼睛,臉上露出睿智的神態,笑問道:“大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您可想要去團結艾辛格的那一位彩袍巫師?”
馬寶玉摸摸透,笑著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對!就是這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倭寇殘暴,已在夏爾和鐵丘陵製造過三光政策的罪孽,中土各族,沒有誰能原諒這般罪行。就算魔君索倫,也遠不及倭寇的殺戮重。薩魯曼並不是笨蛋,他的動物耳目遍及天下,肯定看到了倭寇的暴行,照理他不會選擇和倭寇當同夥而自取滅亡的。”
楊燁卻沒有馬寶玉的道:“馬大哥,事情未必會這麼容易。那薩魯曼就算不會與倭寇同流合汙,但也不會輕易選擇回頭,再和聖白議會、羅翰國合作,共同聯合起來對付倭寇。照我看,這老兒還是想著坐山觀虎鬥,待到中土各族、魔君索倫與倭寇鬥得三敗俱傷時,他才出來摘桃子,摘取中土世界的霸權。”
馬寶玉道:“這正是我來尋你商量的關鍵處,要整合薩魯曼的力量並非容易,靠口才肯定團結不來,但靠拳頭卻未必不可以。胡蘿蔔與大棒,兩手都要硬,這是地球上的鬥爭哲學,是主席曾經講授給我的東西。我覺得,在中土世界裡,也是至理名言。”
楊燁道:“霸王硬上弓,直接將薩魯曼的軍團給收編了?這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憑我們兩個人,力量還不足,若是能再請到另外一個人幫忙,或許把握會大點。”
馬寶玉問詢道:“哦,楊兄弟,你覺得還該去請誰當幫手?剛鐸、瑞文戴爾、孤山的強者們,都自身難保了。”
楊燁笑道:“這位朋友高貴、聖潔、偉大,如同晨曦和暮色,她擁有打破黑暗的力量,是中土世界最美麗最偉大的精靈女王。她已經到了。希優德王子,請容許我來為您介紹一下——羅瑞安的女皇、水之戒南雅的主人!”
馬寶玉抬起頭來,面前如夢似幻,浮動綠色之影。現出一位身著白袍、赤著雙足的絕色精靈美女,卻正是那中土世界中的傳奇女神——凱蘭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