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達、李成兩個人搞防禦是一把好手,但隨機應變卻並不擅長,所以不能一心兩用,難以及時有效組織好防禦,被花榮與張清抓住了機會,齊力夾攻,一輪猛沖,就將官兵們殺得落花流水、屍橫遍野。
夜幕之下,小李廣花榮連珠神箭嗖嗖連射,每一次彎弓搭箭,必能奪走一條性命;沒羽箭張清手勢如招寶七郎,從容揮灑,將飛蝗石漫天亂打,凡有阻擋的敵軍盡皆要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混戰之中,大宋朝軍隊的本質又再次暴露,這些被高太尉徵調來的隊伍只能打順風,一旦遇到了強敵,就不能正常發揮出的戰鬥力,最容易亂掉方寸,引發全線潰敗。
聞達、李成只是純粹的虎將,沒有如徐槐、白潔、雲天彪等人一般的優秀指揮能力,因此他們當統帥帶領隊伍,就不能克服大宋朝軍隊的本質弱點。
在振天的喊殺聲中,梁山好漢們越戰越勇,而官軍好似沒頭蒼蠅、越鬥越散,只恨爺娘少生了一條腿,懂水性的,竟然都紛紛跳水去逃命了。
聞達看到自家帶著的這些豆腐兵,氣得肺都快炸了,既然麾下士兵們都靠不住,就只能依靠自己手中這口大刀,憑自己一身的好武藝,在梁山賊寇的刀槍之下,掙紮求出一條活命來。
只聽他大吼一聲,催動座下捲毛赤兔馬,手提大刀,奮勇殺入亂軍陣中,刀光捲起,刃影激閃寒芒,展現出猛將風采,無人敢擋,梁山軍攻勢頓時受遏。
小李廣花榮手段高強,看到聞達逞兇,頓時就怒發沖冠,他斷喝一聲:“聞達小兒,休要猖狂,可敢與你家花爺爺一戰。”
言罷,花榮縱馬挺槍,來戰聞達,兩人就在鴨嘴灘水寨中展開拼鬥,槍來刀往,四隻臂膀搖動,八隻馬蹄撞擊,連戰二十回合,不分勝負。
花榮見聞達刀法齊整,只憑自己手中銀槍,要想取勝並不容易,當即決定用箭術取勝,他虛晃一槍,賣個破綻,撥馬就走。
聞達藝高人膽大,要奪頭功,擒拿花榮,扭轉敗局,縱馬去趕,花榮扭轉身形,背射一箭,起箭如閃電刺過,奪面而來。
那聞達自幼學得單手接箭的本領,口中叫聲:“好”,出手時如捉風拿月,輕輕一綽,早捉住了這枝箭在手,他正待得意,要想要恥笑花榮時,弓弦聲再響,第二箭早已接踵而到。
就連李宗湯都可以射出來連珠箭,那水滸世界中最厲害的神箭手花榮又如何會不懂這一手。
“咔嚓”一聲,花榮的鵰翎狼牙箭命中目標,聞達肚皮上早著,慘叫一聲,翻身落馬,早被步兵嘍囉們趕上,各舉利刃,亂刀劈砍,剁了個不成人形。
原來臨出發前,楊燁就和大夥講明過紀律,這一場是要打殲滅戰,對於敵人,能殺就殺,最好不要留下任何的俘虜,特別是聞達與李成這兩個人,必須要格殺勿論。
楊燁並非嗜殺之人,他頒布這項決定有他的考慮,因為在《蕩寇志》的劇情中,就曾有過李成被梁山擒獲後詐降,爾後害死了青面獸楊志的故事。
聞達、李成是楊志、索超的老同事、好朋友,若被抓上梁山、當了俘虜,必然會被這兩位講義氣的好漢求情,從而留下一條活命,但這兩條毒蛇,肯定不會跟楊志與索超講朋友情誼。
鹽山一戰時候,楊燁已經領教過雷將們的狠毒卑劣,所以他絕不能容許有這種潛在的危險,再次在梁山上出現。
因此,聞達、李成一定要死!
李成確實也離死不遠了,他的對手是沒羽箭張清,兩人雙槍絆住,打得十分激烈。那張清只有飛石打將的本領,手上的槍法卻慢,因此敵不住李成的槍,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張清眼見只憑槍法鬥不過,便暗藏了石子在手。
沒羽箭輕舒猿臂,一道青色的流星閃過,李成躲閃不過,麵皮上被狠狠砸中。
要說張清的飛蝗石銳利無比、足可以透甲重傷敵人,尋常人吃這一下,定是個破相的結局。但李成的麵皮卻是異常堅硬,直如城牆般的厚實,飛蝗石只能打得他微覺疼痛,卻是不曾破損。
張清見飛蝗石都打不穿李成的臉皮,就只能縱馬回陣,李成不捨,縱馬而追,卻不防自己馬頭之前,輕若雲煙般的閃現出一條白色人影。
李成定睛一看,認得正是在梁山泊山下酣鬥先天高手顏樹德的白衣刀客,頓時嚇得是魂不附體:他知道自己的能耐,萬萬不是顏樹德的對手,可這位刀客,卻是與顏樹德一個檔次的猛人。
可他是想要逃,但楊燁怎會讓他走,這趟親自帶著兵來,誅殺李成亦是主要目的之一。
楊燁招手一揮,四角金磚抖手投出,李成飛蝗石舊傷未消,新傷再生,只一磚,就打得這廝昏昏沉沉,但厚臉皮到底是厚臉皮,就連金磚也砸不開他的臉。
“果真是威鎮寰宇、天下無雙的厚臉皮。”
連楊燁也不得不驚嘆,不敢再繼續挑釁李成厚臉的防禦力。
他“倉啷”一聲,拔出了歸靈七寶刀,一手握住刀身的刃尖,將整把刀託舉如滿月,隨後就縱身躍起,呈現出升龍之勢,直取李成的脖頸咽喉處!
“飛天禦劍流龍翔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