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尋常宋軍士兵被更換成了猛虎與巨蟒!
但見他消耗內力,觸發了這柄妖槍的杜撰之力,頓見陰風捲起,黑霧彌漫,從雲端之中撲出一隻吊睛白額猛虎與一條白花毒蟒,透著無窮的殺氣,一齊向陶震霆撲將過去。
這樣的圍攻才叫徹底的碾壓,陶震霆的棗瓜錘還未得及再揮動起來,面龐上就吃了一記厚實的虎爪,只聽他啊呀一聲慘叫,只顧著掩面退縮。
楊燁飛身趕上,再次取過杜撰之槍,就趁敵人吃疼、視線不清的機會,欺近身子,抵住陶震霆的腦袋就是一槍爆頭。
“砰”的一聲,血花與腦漿混雜在了一處,陶震霆沉沉倒地,呼延兄弟也不繼續追殺,就將此人的身體留給猛虎、巨蟒享用。
他們轉回頭指揮軍隊繼續放箭,這一回目標不是殺敵,而是引爆陶震霆埋在空營地面之下的火藥地雷。
陶震霆他們大動幹戈埋火藥的全過程,其實早都被楊燁的千裡眼看得明明白白了,因此如何能引誘到他們入伏?
隨著第二輪火箭之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空營中響起,火光沖天而起,在夜色之下,成了一片鬥大的火燒雲。
雲天彪、張應雷看到營地火起,以為計劃成功,都發一聲喊,指揮大軍,一時並起。
張應雷引軍去奪嘉祥城,雲天彪率領隊伍去截殺劫營梁山軍所謂的殘部。
花開兩支,且表一處,先來說張應雷引軍偷襲嘉祥城,就隨著他的鳴鏑射上高空,城內立刻有了反應,吊橋被直溜溜的吊下,整座城門在夜色之下被洞開了。
張應雷見狀大喜,呼喝一聲:“孩兒們,隨我來”!
數千大軍跟隨張應雷的腳步魚貫入城,結果一進城來,卻見四下裡寂靜無比,空無一人,看不見任何的梁山軍中的防守士兵。
張應雷何等經驗,一見這種情況,就醒悟不妙,看來自己襲城的圖謀已經落空,反而中了賊人們的引誘之計。
他正待發出命令,指揮眾人撤退,卻聽驚天動地一聲巨響,城門口有一道巨大的千斤閘轟然閘落。
嘉祥城的千斤閘雖趕不上東京城的厲害,但到底也是有點分量的,可嘆那些走得慢的官軍就在這陣轟響之下,被砸了個骨肉成泥。
戰鼓敲響,梆子聲陣陣,四下裡皆傳來喊殺之聲,從內城的城牆上探出來人頭無數,張應雷官軍大隊正面,昂首闊步沖殺出來兩支隊伍,各有五百之數,一批全部黑盔黑甲,另一批全部赤盔赤甲。
當先兩員大將,正是聖水將軍單廷珪與神火將軍魏定國!
張應雷聽說這兩人的姓名,也知道他們的武藝,並非是什麼武藝高強的猛將,卻哪裡把他們放在心上。
只見張應雷大吼一聲,好似平地起了一個風雷,催馬揮舞銅劉,奮起萬夫莫敵的神勇,單騎來撞水火二將。
城牆上百勝將韓滔見此情節,大聲提醒道:“兩位哥哥,這賊廝勇猛,你等不可力敵。”
說時遲、那時快,這單廷珪與魏定國見張應雷縱馬殺來,並沒有按照以前的習慣,沖上去硬拼硬鬥將。
他們將手一揮,指揮身後的黑甲軍、赤甲軍一併齊上,用出以水浸兵、趨火燒敵的兵法,來迎戰張應雷。
單廷珪將手中的黑旗舉起,沖著張應雷奔襲過來的方向輕輕一指,那五百黑甲軍整齊劃一,每人都用一支陶製的噴水筒噴射出了劇毒的腐蝕藥水!
鋪天蓋地的毒水向著張應雷滾滾而來,說起來他到底是虎狼之將,手段高強,一條銅劉揮舞開來滴水不漏,就連毒水也無法近到他的身。
只是張應雷人雖然不怕毒水,但馬卻受不了,被銅劉揮開的毒水滲漏下來,坐騎霎時就皮爛肉裂,死於非命。
魏定國的赤甲軍也一樣不簡單,他們受主將紅旗指引,先對著官軍一陣瘋狂投擲硫磺火彈,再取出類似與黑甲軍用得一模一樣的陶製噴射器亂噴黑黝黝的石油。
火上澆油,自然燃燒得更加兇猛,官軍們沒有張應雷的神勇,更沒有護體罡氣,受此水火奇功,安能逃得性命?
張應雷眼見自己麾下的同袍將士紛紛戰死,內心好似刀割。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淩州的水火二將,今天會突然脫胎換骨,竟然會懂了全憑水火戰術來克敵致勝。
傳聞中這兩人雖有奇術,但卻是有勇無謀,不懂兵略,只好鬥將,從來沒聽說過他們有很好的發揮過水火之術的戰績。
但今天,他們的表現讓張應雷徹底亮瞎了眼球。
正在這時,單廷珪與魏定國同時將旗幟一揮,讓黑甲軍、赤甲軍停止噴水、放火,兩軍整隊對中分開,眾星捧月般捧出三員上將,看氣勢都是氣貫山河的真豪傑,力敵萬人的大猛士。
當先一人頭戴金箍,身形好似天神,手提兩柄雪花鑌鐵鋼刀,外放著天人合一的先天高手氣息,但聽此人一聲朗喝:
“偷雞摸狗的賊廝鳥,識得你家武二爺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