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竹瀟雨柔將逆刃刀狠命擊打地面,濺起泥石沙土無數,如同千重紗罩,層層疊疊的籠向金劍。
飛天禦劍流土龍閃。
金劍雖是淩空自行作戰,但亦有靈性,面對泥石組團來攻,立即轉攻為守,劍光閃光,聚成無形護體劍氣,將來襲之物盡皆劈斬落地。
楊燁見狀大喜,抓住時間,施展出飄雲遠煙中的精妙輕功提縱技——陸地飛騰,同時運轉金剛玄功,全身密佈了護體罡氣,硬生生穿透了金劍的劍氣封堵,撞出了一條血路。
“撲哧”連聲響起,楊燁身上被劍氣切割出無數的細小傷口,他的身形如同疾雷旋風,霎時已經奔到道人面前的一丈之地了。
書中暗中交代,這位道人劍術厲害,不過一向只修外物修煉,卻不重自身的道行提升,一身本領十之八九都在這口金劍上面,一旦寶劍沒有了,就如同猛虎沒有爪牙。
他見楊燁硬扛劍氣,揮舞寒光閃閃的寶刀,如同瘋虎般撞將過來,豈能不怕?他隨手抓起一把塵土,念動咒語,就待要土遁潛逃。
奈何他開口的速度卻趕不上楊燁投暗器的速度,土遁還沒使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金磚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投擲過來了。
“啪”!這一下正中頭部腦門,道人只覺頂上一陣發熱,兩行鮮血淌將下來,將他的眼睛都給遮住,隨後就眼前一黑。
金磚投擲效果眩暈觸發。
待道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四馬倒提的捆綁於樹上,旁邊是三個不懷好意的男女,尤其是當中那個曾變出過烏龜殼的女子眼中殺氣最盛。
此時,她換了一身奇怪的白色連體長袍,手中拿著一把閃著藍幽幽光芒的小片刀,神情很像街市上正要宰殺豬羊的屠戶。
道人長嘆一聲,唸叨道:“只可惜李助救不來主公,今日要死在這裡。”
楊燁親耳聽到“李助”二字,不由大吃了一驚,不過當他想起道人使用過金劍之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楊燁走將上去,對著道人唱喏道:
“兀那道人,你可認識淮西楚王麾下的軍師金劍先生李助?”
道人沉聲道:“只我便是淮西軍師李助。”
楊燁見果然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就讓竹瀟雨柔速將李助解開束縛,整理好裝束後再來說話。
李助先行發問:“三位,何故不殺貧道,此意如何?”
楊燁笑道:“在下延安府呼延綽,久聞金劍先生大名,早有拜望之意。今日還請先生寬恕我等兄弟行事魯莽,沖撞了大駕。”
這李助久走江湖,卻是一個豁達之人,他見楊燁如此態度誠懇、盛情恭敬,立刻就將廝打時的那番怨氣給盡數消除了。
待眾人互相引薦道歉,重新見禮完畢,楊燁方才問李助:“先生身系楚國重職,正是那王慶大王的棟樑柱石,如何會來了此處剪徑?”
李助一聲嘆息,說出一番話來,卻引得楊燁等三人是大驚失色、目瞪口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結水滸傳的世界居然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已經完全脫離原著的發展。
朝廷早就放出風聲,以太尉高俅與樞密童貫為首,要聚集大軍二十萬去征伐水泊梁山,一時之間,天下轟動,四大寇皆驚,梁山總頭領宋江是厲兵秣馬,準備與朝廷決戰。
剩下三家大寇,如淮西王慶之流不免彈冠相慶,認為朝廷此時忙於對付梁山,必不會過多的關注他們的人馬。
結果還沒等二十萬大軍雲集東京閱兵後出征梁山,由樞密童貫調教多年的一支西軍精銳已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悄悄抵達了宛城郊外。
這支西軍精銳以樞密童貫為帥,用東京城中隱士聞煥章為軍師,並派遣太尉高俅的族弟高封為副軍師。
同時高俅又調集了十鎮節度使作為童貫的將佐,這十個人都曾是綠林劇盜,後受了招安,多曾與國家建功,或徵鬼方,或伐西夏,皆是武藝精熟、智勇雙全的良將。那十路大將是:
河南河北節度使王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