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走吧！”韓震天起身拾起手杖。
“沈助理，帶爺爺他們去酒店。”
韓千燁吩咐。
“是，boss。”沈駿應道，隨之朝這尊貴無比的一行人伸出手臂，邀請他們動身。
——
鬱子瀅在他們走後的一個小時醒來，跟韓千燁吃了頓午餐，接著看電視吃零食坐等韓家人的到來。但是他們一直沒來，直到韓千燁沒忍住，把早上他們來過的事情給說了。
她才幡然醒悟。
恨不得拿把錘子把錘死自己。
可言歸正傳，既然全都來了，那荊露要她做的事情也快近了。言下之意，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她不多想，拿著想出去透透氣的藉口趕往療養院。
“媽，我今天要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也許你不會贊同我，但我已經決心要這麼做了。”鬱子瀅對著床前的鬱美鳳說，“以前我顧慮太多，以為那樣才可以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但現在我想換一種更輕鬆的方式來守護。”
“小時候很多人都說我不是程永年親生的，我是外面的野種，我甚至還要跟隨母姓，因為這樣我們都忍受了太多恥辱。即使如今，還是有流言蜚語不斷。
有夫之婦最珍視的就是名節和名聲，我現在為人妻，深知這一點。所以我決定，要跟程永年做一次親子鑑定。不為別的，就為我們自己爭口氣。就算到最後頭破血流也沒什麼，我們沒有對不起誰。”
鬱子瀅深吸一口氣，對鬱美鳳保證：“媽，放心，不管親子鑑定的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會拋棄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媽媽，我愛你。”
離婚以後，她就帶鬱美鳳離開這裡。
“媽，我走了。你一定要為我加油！”
鬱子瀅綻放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轉身離去。
鬱美鳳當然不可能給她任何回應，但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力量，所以鬱子瀅不會覺得孤單。就算將來跟母親相依為命會很苦，但她也不後悔這樣的決定。
她要為她的人生負責。
晚上。
醫院的vip病房中，水晶燈灑照，鬱子瀅坐在床邊給韓千燁削水果，一邊削一邊問：“都這個點了，爺爺他們在等什麼呢？”
“一個人。”
韓千燁半靠在床頭翻看著報紙。
“誰那麼大架子，虧得爺爺他們這麼有耐心。”鬱子瀅把蘋果皮一圈圈拿下來，放下水果刀。
“酒店裡那麼多娛樂設施可以消遣，無所謂等不等。”韓千燁不鹹不淡道，“何況運籌帷幄的人，從來不缺耐心。你以為他們會像你似得。”
“說得也對。”
鬱子瀅贊同，“不過我也沒那麼差勁吧，我覺得我還是很沉得住氣的。”
“不是很沉得住氣，是絕對沉得住氣。”
韓千燁竟十分贊同，“人都來齊了，你還在被窩裡美得跟頭豬一樣。”說起她的光榮事蹟，他是一點不肯含糊。
“哎呦，你！”
“不要再講了！”
鬱子瀅臉頰泛紅，丟人丟得無地自容，“誰再提那件事，就不給他蘋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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