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碼歸一碼,你不能相提並論。”
“是嗎?我看差不多。”
韓千燁翹起腿,側身點燃一支菸。
“你到底想怎麼樣?”
“回去,給我老實待著。”他一點情面也不留,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這鳥人就是這樣,氣不順了就一臉的目中無人,好像誰欠了幾百萬。
當然就算是真欠了幾百萬,那幾百萬也不足以令他心疼。
鬱子瀅想不到辦法,不得不退一步,沒好氣道:“回去待著也行,只是心裡老惦記著張嬸的傷,我怕吃不好也睡不好,渾身都得勁!”
“真沒看出來,你這麼關心別人……”
辦公桌那邊,一片煙霧中韓千燁涼薄地掀唇譏誚。
“那當然,我一向尊老愛幼,不像某人。”
鬱子瀅一點不吃虧。
“那不如也關心關心我,我正為程永年的事情頭疼。”韓千燁側眸看過去,目光定在鬱子瀅身上,“派出去好幾撥人都沒找到阿健,你到底把人藏到哪兒去了?”
鬱子瀅算是最有自由的囚犯了,犯了大忌還能在他面前活蹦亂跳。
被那投過來眼神給壓制住了,鬱子瀅方才明白自己這是在“坐牢”。監獄長鐵面無私,非要她把的秘密給套走,她還嚷嚷著放她出去。
不過阿健藏人的本事真是一流,連韓千燁都很難找到。
“在想什麼?”
韓千燁突然瞳孔一縮。
鬱子瀅眼神一呆:“沒什麼。”
她跟阿健並沒有聯絡,她也不知道阿健把人藏到哪兒去了,她只說韓千燁在g省的事情一天沒完,他就一天不準回來,除非她主動聯絡他。
“還不說。”
韓千燁態度變冷。
“我不知道。”鬱子瀅也冷淡地回敬,“不過就是知道,我也不告訴你。”
“哦,你倒是說說看,那個程永年有什麼值得你維護的。”韓千燁煩躁地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站起身,“你都聽到了,他根本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突然發怒,鬱子瀅顯得有些害怕,不過依舊堅持一點,那就是血緣:“他是,他就是我爸爸,親子鑑定也會出錯,何況你們找到的只是頭髮和牙刷。”
“只憑這些還不夠?綽綽有餘了吧,鬱子瀅。”
韓千燁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如果頭髮和牙刷都不是程永年的呢!”鬱子瀅說,“我問過我媽媽,她說我是親生的,如果不是親生的,程永年早把我們母女趕出去了,也就是這一點可憐的血緣,我跟程永年才會有這麼多年的羈絆。”
“那女人在說謊,她就是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她對你說那麼多隻是在掩蓋她幹過的醜事。”一席話如冷水淡淡地澆下來。
韓千燁顯得那麼冷酷尊貴。
鬱子瀅則被澆得透心涼,自己的母親被最愛的男人說得那麼不堪,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侮辱。她壓不住心底的怒氣,低喊:“你胡說,沒憑沒據,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媽!”
“還需要證據麼?你跟程安琪之間的差別那麼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韓千燁像個審判官,對不遠處單薄的鬱子瀅作出最後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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