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鬱子瀅回眸瞪視韓千燁。
韓千燁冷酷勾唇：“我怎麼了？”那模樣邪魅如撒旦。
鬱子瀅自知說什麼都沒用，用力把手抽回來，但他力氣很大，她掙脫不開。韓千燁涼薄地笑看她，言語低醇：“不是來找我的麼？現在怎麼了？後悔了？”
後面幾個字又冷又刻薄。
他就是在嘲諷她，刺激她，因為她紅杏出牆，跟前男友那般糾纏不清。
鬱子瀅又氣他又心疼他，奈何無計可施，只能喊：“能不能不要這樣？！我們兩就不能好好的嗎？！”非要這麼折磨自己。
“好？”
韓千燁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那邪冷的唇近乎無力勾動，“你們兩都那樣了，我跟你還能好得了麼？”
鬱子瀅的手腕連著身子猛然被帶了過去，她沒穩住跌進了沙發。韓千燁趁勢壓住她，佈滿怒火的面容湊近，酒氣噴在她臉上，“告訴我，你還愛著他。”
“我沒有。”
這種時候解釋都是徒勞。
韓千燁吻了過來，雙手桎梏著她掙扎的手臂，薄唇在她臉上胡亂地吻。
“韓千燁，你放開我！！”
鬱子瀅無力地喊，雙手一個勁在他掌中扭動。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顧狂亂地宣洩，忘了旁邊還有那麼多人。
幸而，尚天賜及時拉住他，硬是將他帶離沙發。
“燁，別這樣，你會傷到她的。”
鬱子瀅從沙發上坐起身，看過去，尚天賜的話顯然很管用，韓千燁沒有過來，只是站在那兒，眼裡早已沒了霸道和強勢，只剩濃濃的挫敗和受傷。
鬱子瀅一時沒忍住，眼淚酸楚地湧上來。
怎麼會這樣？
出了蜜色，尚天賜開車送韓千燁和鬱子瀅回去。
後車座上，鬱子瀅坐在左邊，韓千燁斜靠在右邊，昏昏欲睡。車窗外霓虹燈點綴的夜色不斷閃逝，車裡氣氛寧靜。鬱子瀅悄悄看了韓千燁一眼，他睡著了，睫毛長長地垂在眼瞼上，很好看。
想到他靠著冷硬的玻璃，腦袋不時隨著車子輕微晃動，一定很不舒服，鬱子瀅伸手繞過他的後背，很吃力又很小心地把他的身軀側向自己。
這樣他漆黑的頭顱就靠在了她單薄的肩膀上。
她低頭呼吸著他髮間熟悉的味道，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臉，這種撫摸是帶著很多很多的心疼，說不清道不明。
這時，尚天賜的聲音從駕座傳來，“其實你不用因為那個服務員的事跟他慪氣，燁只是嚇嚇她。”
“啊？”
鬱子瀅恍然。
“純粹陪酒，嚇夠了，自然會放了她。”尚天賜笑，“你想想，他在那兒指桑罵槐地數落人家一番，就是做給你看的。他能真讓那女人去做那種事麼？這不是間接給自己扣綠帽子麼？”
說得在理，鬱子瀅當局者迷沒想到這一點。
“呵！”
尚天賜搖頭直笑，“真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今天可算大開眼界了！”
“有什麼好笑的。”
鬱子瀅聽不得尚天賜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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