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這是在求婚麼？
韓千燁把頭埋入她胸口，貼著她說：“我想每天都可以吃到你做的東西，想看你為我洗衣服，我很喜歡這種平靜的感覺，真想一輩子都那樣。”
他又傲嬌了。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鼻翼間灼燙的氣息透過衣服，熨燙她的肌膚，她伸出一隻手摸摸他的臉，想讓他平靜一些。這也許是他一時腦熱的想法，她要怎麼回答。
“那，那種平凡的生活也許不適合你，千燁。”
鬱子瀅不自然地說：“過幾天還行，也許你會覺得新鮮，但是一輩子，很長的。”
“以前我也覺得是這樣，但是你改變了我。”
什麼轟轟烈烈，腥風血雨，有什麼意義，全然沒有眼前的來得實在。他現在只想抓住她，好好珍惜。韓千燁深深呼吸著鬱子瀅身上的溫香，心滿意足。
沒有萃取任何精華的香水味，是種恬靜的，安謐的，染著陽光的味道。這也許就是生活的本質。
鬱子瀅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他這是在求婚，他在求婚？
“我覺得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她緩慢地說。
“恩？”
韓千燁登時抬起臉來，很緊張：“你不是剛答應我，不跑麼？”
鬱子瀅沒否認：“對啊，我是答應你沒跑，但那不代表我就得答應嫁給你啊。”
“那不是一個意思麼？反正都是要在一起。”韓千燁很堅持，不像開玩笑的。
鬱子瀅欲哭無淚：“拜託，哪裡是一個意思，再說就算在一起，也不一定得嫁給你啊！”何況，你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無所有，變成窮光蛋。起碼玫瑰花戒指，還是應該有的吧。
“你的意思，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但是不要跟我結婚。”
韓千燁並不是即興說的，他想這個很久了，不知道是從第一次聽她說想嫁給他的時候，還是從準備悔婚的時候。或者說是從看到她，一次次因為他狠心說出不會娶她的話之後，她悲憤難當的樣子。
他就答應她，娶她。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什麼，既然在一起，當然要結婚了。”韓千燁特霸道。
“以前我們兩個也在一起，不也沒結婚麼？”鬱子瀅逮到機會就嗆回去。
“以前——”
以前他們是金主和情婦，他不肯娶，結婚從何談起？
“以前怎麼了？”
鬱子瀅等他的下文。這個男人真是，當初說不結婚的是他，她不肯，他非要扣著她做情婦。現在又死皮賴臉地來求婚，她不肯，他又貌似要逼婚的節奏。
“以前是以前。”
韓千燁很沒底氣地說著，鬱悶的熱吻就壓住了她。三分鐘不到，她就氣喘吁吁。
鬱子瀅不由嬌嗔一聲：“能不能停下來，每次來你都要佔我便宜，好像我專門找你偷情來了。”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了，我要你天經地義。”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鬱子瀅不禁戰慄起來：“我答應什麼了，你這麼蠻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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