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瀅扭頭就對上了那雙濃郁依舊的黑眸，一臉愕然：“你不是走了嗎？”
“你在這兒，我去哪兒？”
韓千燁渴盼地親吻她的面頰，親吻她的發和耳際。
“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鬱子瀅冷麵躲開他的唇，在婚禮上她說過的那些話，她都記憶猶深。
“我來晚了。”
韓千燁聲音低啞迷人。
鬱子瀅眼眸一澀，深吸了口氣壓住上湧的酸楚。
韓千燁使勁往她發裡埋：“我沒提早看到那個影片，不知道你在他手上，也不知道你這裡吃了那麼多苦。”
鬱子瀅無言。
“還疼嗎？”
韓千燁的唇在她耳畔，他沒忘記騰遠是怎麼拿皮帶抽她的，他都捨不得弄傷她一毫一髮，那男人卻如此鞭笞她。想起那副畫面，韓千燁就心痛難忍。
鬱子瀅不喜歡他的聲音那麼低沉纏綿，像有絲絲縷縷的東西在滲入她封閉的內心。她突然從他懷裡掙脫出去，冷靜對他：“不管怎樣，我們都已經結束了。”
韓千燁做錯了那麼多，不求她能一下原諒自己，只凝望著她倔強的臉道：“你可以恨我，可以躲著我，但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結束。我愛你，你也愛我。”
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在婚禮上，為了保全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罪。甚至不惜讓他都誤解她是一個惡俗的拜金女，眼裡只有金錢。用情至深，夫復何求？
“愛又怎麼樣？”
鬱子瀅澀啞地說著，沒有掩飾，反而洶湧的苦澀泛上了喉口，眼裡有隱約的水霧：“你媽媽把我送給了騰遠。”
“對不起。”
韓千燁誠摯地說，全都是因為他，她才吃了這麼多苦。
鬱子瀅垂眸：“你走吧！”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韓千燁剛開口，鬱子瀅就激動得氣息不平，眼裡迸現出脆弱的淚光。即使沒有和騰遠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但是任何人在看到那段影片之後都會認定，她是個被玷汙過的女人。
“子瀅……”
韓千燁伸手要抓住她，她直往後退了兩步，“你別碰我……”
韓千燁怔怔地看著這個小女人，絲毫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和彌補這不可饒恕的過錯，把她放在騰遠身邊這麼久，到最後才發現。
所幸，他悔婚了，否則更沒有臉見她。
“我真的不在乎，不管他怎麼對你。”他委婉地勸慰，只想讓她情緒不要那麼激動，“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
鬱子瀅咬唇，忽然忍無可忍道：“你別跟我說你不在乎，他是你最討厭的人，你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別裝了，好嗎，韓千燁？！”
眼淚溢滿眼眶：“我拜託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這樣的柔情灌醉我。我很清楚我跟你之間的差距有多大，我們之間不可能的。我請你不要再給我幻想，讓我想得到不屬於我的東西。
離開我，回到你的世界裡去。我怎麼樣，都和你無關。”
“子瀅……”
鬱子瀅就像一個脆弱的玻璃娃娃，韓千燁想抬手向拭去她的眼淚，但手臂卻僵在空中。她飛快地繞過他，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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