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沒有……”
巨大的痛楚吞食韓千燁的心臟,這一遍遍使勁全力的按壓毫無作用,反而她的面色越來越蒼白,體溫越來越低。看著如此脆弱不堪的小女人,他氣息稀薄顫抖,被一種絕望的陰影逐漸籠罩。
“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
“我答應你,我們結婚,我娶你,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
韓千燁又低下頭鍥而不捨地撬開她的嘴給她度氣,他看似鎮定其實整個人都在顫抖,他要她回來,不要她離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鬱子瀅冰涼冰涼的,無論他怎麼喊,無論他怎麼給她輸送氧氣,全然無用。韓千燁無力地抱著她的腦袋撫弄她的髮絲,吻她,渴求她,悲傷害怕到了極點。
“燁!”
魏雪兒趕過來,戴倩蘇珊等工作人員也全都跟上前,怎麼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魏雪兒上前拉住再次做急救措施的韓千燁,他那不甘而脆弱的模樣像瘋了一樣,是從來沒有過的。
“燁,別這樣。燁!”
魏雪兒多番阻攔,但卻被韓千燁一把推開。
擠壓,人工呼吸,韓千燁不停地重複著,他不肯放棄,即使整顆心都已裂開,血淋淋的。腫痛的眼眶泛著令人心悸的紅,有種不知名的鹹澀液體在眼眶中散開。
他還是堅決不放棄。
醒過來,醒過來!
我要你醒過來——
韓千燁竭力按壓。
“咳!”
鬱子瀅口中猛地咳出水來。
韓千燁登時怔住。
她靜靜地睜開了眼睛,喉嚨裡發出一聲聲無力的輕咳。韓千燁不敢置信,滿臉震驚。其他認為已經沒有希望的人也都吃驚地捂住嘴,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