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燁一聲喝聲驀然中斷兩個女人：“夠了——”
眾人皆驚。
隨之又傳來大boss的喝令：“派車，送鬱小姐回去。”
一場無休止的爭執被強制平息，韓千燁怒視的眸各掃了一眼還沒有消火的鬱子瀅和魏雪兒。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在他心裡最聽話的兩個女人竟然都這般伶牙俐齒，毫不知羞。
“切！”
鬱子瀅起身就走了，早特麼待不下去了。
留下的兩個人都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好一會兒，兩人收回視線，韓千燁睨住魏雪兒，那眼裡的質問分明：“你今天怎麼回事？”
平時那麼沉得住氣的人，今天竟會跟子瀅吵嘴。
魏雪兒不甘心地斂眸，她也沒法解釋方才的失態。
“下不為例。”
韓千燁收回視線。
魏雪兒被刺痛，眼睛抬起就見到他冷酷的側顏：“什麼下不為例，錯的又不是我，明明就是她先挑事的！”他包庇她也包庇得太明顯了。
韓千燁眸底曝出怒焰：“她剛剛坐在這兒好好地吃早餐，哪裡礙到你了？”若不是魏雪兒有意挑釁，她現在也不會氣沖沖地離開。
要知道，她的脾氣有多難哄。
“燁，你也太袒護她了，她拿牛奶潑你，你都沒生她的氣。我不過說了兩句，你就這樣衝我，公平麼？”魏雪兒又氣又傷。
“她是她，你是你。你跟她一樣不懂事理麼？”
韓千燁怎麼都不肯把錯歸結到鬱子瀅身上，狠厲地丟擲這麼一句，偏袒的意味濃烈至極。
魏雪兒心碎地低喊：“我怎麼了？我跟她有什麼區別？憑什麼我就得寬容大度，她就可以胡攪蠻纏，任意撒潑。難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就不是你的女人麼？！”
韓千燁轉頭就見她哭了，眼睛晶瑩地往下墜。
一時更加心煩。
“你跟她在裡面的時候想過我麼？”魏雪兒豁出去了，什麼都不管了，眼淚一直往外流，“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碰過我，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一陣嗚咽聲，她發出的聲音低不可聞，“你把什麼都給了她，難道我還不能有情緒麼？”
韓千燁閉眸，難以掩蓋身上煩躁的氣息，他終於相信鬱子瀅的話，她們不能呆在同一個屋簷下。該死！
鬱子瀅出了酒店，第一時間就跳了上車，關好車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呼，她可算出來了，再在裡面多呆一秒，她都會窒息而亡。
車子徑直開向她所住的小區，她降下車窗，看著飛逝的街道和人流，深深感覺到自由的可貴。
剛才淤積在心底的火氣消散了大半，陽光那麼透明地打在她臉上，感覺好極了。呆在韓千燁身邊的兩天就像兩年那麼漫長，再出來好似恍如隔世。
真希望那兩個人從此消失在她的生命裡，再也不要出現。
“吼，我們的第一次都給了彼此，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鬱子瀅學著魏雪兒那矯揉造作的樣子重複著那些話，心想，全都見鬼去吧！
本小姐現在自由了，誰還管你們誰是誰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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