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魏雪兒及時出聲，她可不想夢寐以求的婚紗照就這麼草草決定。一萬多塊，這種平民才會選擇的套餐，她怎麼都不肯屈就。
鬱子瀅挑眉看她：“魏小姐有什麼意見？”
“當然有。”魏雪兒放下咖啡杯，正色道，“那五套禮服是什麼樣的，我還沒見過？”以她和韓千燁的身價，即使是拍攝禮服，也得百八十萬一套。
鬱子瀅同樣正色回她：“我們這裡有客人專屬的換衣間，那裡面有三百多套嶄新的禮服，屆時你可以任何挑選。”
“三百多套？”搞得跟菜市場一樣，魏雪兒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當然後面那句她是沒說。自然不用問，都是從市場裡淘來的山寨貨。
貴的幾百塊，便宜的幾十，批次買還可以砍上一價。
魏雪兒心中鬱悶出血，奈何韓千燁在，不好發作只得接著追問：“嶄新？有多新？”
她沒那麼好糊弄。
鬱子瀅憋著笑，抿唇：“八成新。”
“那就是有人穿過的了？”魏雪兒哪能淡定。
鬱子瀅一板一眼：“準確的來說是的。”
看著魏雪兒那怒睜的眼，她又補充道：“請見諒，畢竟彩薇開業十年以來，深受市人民的喜愛，而你們當然不可能是我們的第一個使用者。”
那就是說，那些衣服已經被很多人穿過了，他們只能把二手當成新衣，在鏡頭前留下一生難忘的回憶。
魏雪兒正欲激烈地說什麼，鬱子瀅又道：“不過，我們會保證那些禮服在拍攝當天全都會洗乾淨的，所以，二位儘可放心。”
韓千燁手中的筆啪地折斷——
鬱子瀅一頓，略顯囂張的氣焰不禁收斂，正主還是發怒了，若不是魏雪兒百般挑剔，她也不會提前曝光。能讓韓千燁穿上二手貨，一定是她光榮的攝影生涯中最精彩的一筆。
現在氣氛僵硬了。
韓千燁陰鬱的眼烏雲密佈，像釘在了鬱子瀅臉上。
鬱子瀅用薄弱的呼吸抵住巨大的氣壓，畢竟他們是老闆的貴賓，惹怒他們，她這個小小攝影師可擔待不起。匆匆掃了一眼韓千燁和魏雪兒，極力坦然道：
“怎麼，二位看起來很不滿意？”
沒人理她。
很好，鬱子瀅接著道：“我只是照實說，我們影樓畢竟廟小，要想容下二位這兩尊大佛實在困難。如果你們要想什麼全球限量款的禮服，或者獨家定製，那是不可能的。
我想我本人，包括我們老闆都使盡渾身解數，有著為你們摘下天上星星，撈起水中月亮的豪情，也摸不著那些禮服的裙邊。”
言下之意，如果實在不滿，你們可以走了。
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老孃不伺候了……
蘇珊如履薄冰地站在一旁看著，好生羨慕，子瀅姐怎麼有那麼大的魄力對抗他們，要知道帝都韓少的名聲即使在這裡，也是如雷貫耳。
他本人更是躋身福布斯排行榜的第一位的鑽石王老五。
兩方僵持不下，鬱子瀅以一敵二，頑固不化，韓千燁則冷酷掀唇：“很好，禮服我會派人空運過來，這份方案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簽好名的合約書被扔回了鬱子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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