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韓千燁握著手機，充滿抵抗和煩躁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來：“這裡的事不用你管……同樣的話我說過多少遍，您該適可而止了！”
暗夜中韓千燁和那邊的人起了爭執，鬱子瀅從沒見過他這樣，他似乎就快控制不住那股天生的叛逆，咆哮了一聲夠了。可偏偏又因為什麼而軟了聲音。
他挑著眉，吐出兩個字：“雪兒……”
兩個字，不同尋常的低沉語調揪住了鬱子瀅的心，隨後他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有聽不真切的話語讓她心中捲起一波又一波巨浪。
和他交談的對方換了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鬱子瀅靠著敏銳的直覺，心驚地猜測，並且為這種猜測惴惴不安。
陽臺上，韓千燁的手機中傳來女子柔靜溫婉的聲音，“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你不回來麼？”
韓千燁抿著唇，心思激動雜亂。許久，發出一個鼻音：“恩……”
可那個婉靜矜持的聲音涼涼的，讓人聽著很舒服，躁動不起來，“回來吧，我等你。”她很堅定。
韓千燁沉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鬱子瀅還縮在床頭，一直到看見他往回走，拉好窗戶。缺了一大塊的心升了了幾分溫度和渴望，她想和他說點什麼，可他一句話都沒有，拿上衣服就去了書房。
整個臥室因為他的離去而格外冷清，獨自一人的鬱子瀅怔怔地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
他走了……
認清這個事實，她瞬間被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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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女傭詫異道：“韓少去了法國！”這麼重要的訊息，鬱小姐居然不知道。
徹夜難眠的鬱子瀅滿臉愕然，“什麼時候的事？”這個訊息太突然了。
女傭回：“今天早上，韓少自己收拾的行李。”
鬱子瀅心驚肉跳，他要走卻沒有跟她說一聲。
女傭見她臉色憔悴便道：“也許是韓少是想讓你多睡會兒才沒告訴你，鬱小姐，別擔心。”
鬱子瀅按耐住心裡的慌亂和不安問：“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女傭搖搖頭：“沒有。韓少今天心情好像挺差的，我們都沒敢吱聲。”想起韓千燁臨走時的樣子，女傭現在還覺得膽寒。
鬱子瀅又緊接著問：“那他有沒有話讓你們轉告我？”
見她那迫切的樣子，女傭俏美的臉蛋愣住了，好像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似的，搖頭：“也沒有。我們也奇怪呢，平時韓少總是囑咐我們小心這樣小心那樣，照顧你。可今天他只說了一句……”
她應該不想見到我。
當一個女傭提起鬱子瀅時，韓千燁說，而且說完他就提起箱子走了。
鬱子瀅心重重一沉，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指昨晚他強迫她的事，可聽在她耳裡，卻是在指這段時間她對他的刻意迴避。昨晚他雖然喝醉了，可很明顯心情很不好。
他質問她的時候，一句接一句，皆不像醉話。
她又傷到了他嗎？不然，他怎會那麼痛？
鬱子瀅喉口哽咽，單薄的身影倍顯孤單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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