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瀅堅持說完。
她不能讓自己軟弱。
“不肯說，那好！”
韓千燁起身拿過程永年手中的合約書，來到她身後，從她的後背伏過來，拿掉她手上的筷子，剝開碗，空出一塊地方。
白紙黑字的包養合約放到了她面前，一支鋼筆塞到了她手中，他的唇貼著她耳際，低醇迷人的聲音：“把它簽了，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那熱熱的氣息鑽進她耳裡，誘惑危險，在她心頭一陣肆虐。
她看到合約被翻到最後一頁，韓千燁大掌牢牢包住她的右手，讓筆尖落在乙方的後面，劃出“鬱”字的第一道橫。鬱子瀅眸色焦灼：“千燁，不要這樣，我不想……”
她力氣不如他，手掙不開他的桎梏，人也攏在他寬闊的懷中。
她說：“你知道我有男朋友，我跟他快結婚了，我不能籤。”
韓千燁卻冷酷道：“你可以跟他分手，就像當初對我那樣。”
“你有這一個億，可以有更多更好的女人。
“可我只要你一個。”
“我不值。”
“你值。”
韓千燁硬生生強迫著她的小手在a4紙上寫完第二個字“子”，義無反顧，卻聽到她細弱的聲音，“我不愛你了……我愛上別人了……”
她蒼白的臉，眼含淚水。
韓千燁渾身繃緊，攥緊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下巴貼著她的發頂，大約三秒，他沉鬱暗啞地說：“沒關係，不管你的心走得有多遠，我都會把它拉回來。你是我的……”
他轉過她臉，吻上她的唇。
那剩下的一個“瀅”字沒有簽完。
窗外明媚的陽光，書桌前他不住地親吻她，認真地吻，忘情地吻，手穿過她的臉拂過幽黑的髮絲。他想狠狠地佔有她，以填滿內心剛剛造成的裂痛和空洞。
他甚至想把她心裡的那個男人給揪出來，一槍斃了。
沒人可以跟他搶女人。
韓千燁身上充斥著濃烈的霸道和荷爾蒙激增的威脅，他在失控，但他好像沒有察覺到。一直把鬱子瀅吻得上身後仰，有些承受不住。
鬱子瀅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大膽，程永年還在這兒看現場，他再怎麼不是人，好歹是他爸爸。
“咳咳……”
程永年不自在地咳了幾聲，老臉通紅。
韓千燁眼睫一顫，這個無可救藥的吻也及時停住了，目光從鬱子瀅緋紅的小臉轉向程永年：“你怎麼還在這兒？”
“啊，我……”
四十好幾的程永年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慌亂不已。沒他的吩咐，他怎敢擅自離去。
韓千燁收回視線，大手摸了摸鬱子瀅的腦袋，眼裡是不捨：“乖乖吃飯，吃完好好睡一覺。我在法國有個專案需要親自過去一趟，過段時間來看你。”
說罷，他抽身離去。
程永年連忙跟上去。
“那個，韓少，慢走。對了，合約既然已經簽訂，我會一定會好好約束小女，不會讓她和外面的男友再有往來，還請您放心。哎，小心臺階。”
他們出去了。
一連串下樓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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