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燁從後備箱拎出皮箱遞給她，看她滿臉的陰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好了，笑一個。恩？”
鬱子瀅逞強微笑。
韓千燁一笑收手，她怕他走了趕緊拉住他：“千燁！”
“恩？”
“你可以再抱抱我嗎？”
韓千燁抱住她纖瘦柔軟的身子：“這樣可以嗎？”
她兩手環住他的腰：“不夠。”
“這樣呢？”
他雙臂收緊，緊得兩顆心都快貼在一塊了，她的上身也微微後仰。她還是垂著頭，悶悶不樂，他便從她的額頭一點點親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臉，她的唇：
“這樣呢？恩？”
他聲音暗啞。
她眼眶微紅，使勁搖頭。不夠不夠，怎麼都不夠。她就是不想跟他分開，她總會覺得自己一鬆手，他就會跑掉。
幸福於她而言就是一碰就破的泡沫，越是美越是脆弱。
韓千燁寵溺地揉揉她的發頂：“小孩子氣！”
“好了，我走了！”
他最後重重吻了下她的額頭，開車離去。
鬱子瀅看著那車消失在遠處，又回頭看向程家的方向，一棟花園洋房。她想起面目扭曲的傅雲芬，也想到了瘋狂暴虐的程永年。
她說過，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會回去看他們那兩張噁心的臉。
鬱子瀅拉起皮箱走向站臺，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便去了穆思思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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