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裡面洗了個熱水澡,把身上又髒又溼的衣服都換了下來,偶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想到上次離開的時的情景。他在浴室門口擋住了她:
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會對你負責的……
臉上又泛熱。
她甩甩頭走出去,房間裡沒人。一會兒,開門響起,韓千燁進來遞給她一杯薑糖水:“喝一點驅驅寒,不容易感冒。”
她怔怔地接過:“謝謝。”
“過來把頭髮吹乾!”
他走去床頭。
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好。
“恩。”
鬱子瀅應了一聲。
她坐在床邊,手捧著熨燙的薑糖水。在吹風機呼呼的熱風中,任他的手指撥弄她潮溼的長髮。
他的動作很溫柔,她有種被寵溺著的感覺。而他筆挺的身軀始終立在她的身前,淡淡的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沁入她的心脾,她感到無比的滿足。
如果時間可以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很快,頭髮幹了,吹風機也停了。
她收起心神,可他去卻不知為何僵在原地,沒有下一步動作。
鬱子瀅抬起頭,發現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t恤下的腿上,右腿那白皙的肌膚上一條狹長的猙獰的傷痕,刺目異常。她急忙放下水杯拉好t恤把那條傷痕蓋住:
“……”
“誰幹的?”
他終於問了。
鬱子瀅頭頂著那熾烈的目光,心跳不停:“我,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她不想把被程永年毒打和被趕出家的事說出來,那是她心底的痛。
韓千燁傾身靠近她,渾身散發著沉鬱的氣息:“鬱子瀅。”
鬱子瀅提心吊膽:“……”
她以為他要逼問他,但他一直沒那麼做。可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她看。距離那麼近,她都不敢過分呼吸,始終咬著唇,緊守著秘密,深怕被發現。
韓千燁的手忽而撫摸她柔順的髮絲,她的臉,很輕的力道抬起她的唇,帶著幾分憐惜和溫柔吻下來……
她沒有一絲拒絕地接受——
被他吻著,她清醒地知道這是別人的男朋友,她不應該這樣和他發生這樣親暱的舉止,尤其是這樣孤男寡女的深夜。
這是偷,這是搶,但是禮義廉恥這些根深蒂固的東西,在他溫情纏綿的親吻下都變得無足輕重了。她控制不了自己,她也在吻他,迫切地吻他的唇,像一條隨時會窒息的小美人魚。
這些天她有多想他,她有多嫉妒那個在他身邊的女生,她有多後悔沒有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她從來沒有這樣瘋狂地想念一個人,如今他在她面前,她不要再違背真心錯過他。
哪怕沒有明天……
韓千燁得到她熱情的回應,眼裡露出意外:
“子瀅,你喜歡我嗎?”
她仰著紅撲撲的臉蛋望他,呵氣如蘭:“喜歡……”
這是第二次,他叫她子瀅,好聽的像一聲情話。她沒法掩飾她心中的狂潮,紅著臉對他重複著:“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只是不敢說……”
韓千燁壓抑著湧動的情緒,手指撫著她的下巴輕聲誘哄:“那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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