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出來了。”
潘睿說，四個人一擁而上，查問那名女生的病情。
鬱子瀅後來才知道那名女生就是潘琦，潘睿的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那時在咖啡店暈厥過去不是過敏，而是心臟病突發。
如果送得再晚一些，潘琦可能就沒命了。
鬱子瀅轉身走了。
夜色低垂。
她在醫院門外，掏出口袋裡剩下的硬幣，數了數，剛好夠坐公交車。還好，還能坐車回家。只是，錢都交了醫療費，下個月的生活成問題了。
想到這兒，她不由嘆息。
真是好事多為，把自己害苦了。
“鬱子瀅。”
韓千燁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不知何時他已向她走來，好像是追著她出來似得。
鬱子瀅心驚。
“還好嗎？”
簡短的三個字像溫柔的夜霧，碰過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眼裡剛下去的酸澀又湧動起來，怎麼會好，那麼拼命把人背來醫院，花了那麼多錢，結果一句謝謝也沒有，還被左一句豬腦子右一句呆子地罵。
就算是犯了什麼大錯也不至於這樣，不問青紅皂白一通亂批——
“我沒事，學長，我先走了。”
“在這兒等一下，我送你。”
韓千燁準備去取車。
“不用，前面就有站臺，我可以坐公交。”
“我很快回來。”
韓千燁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轉身就要去停車場。
鬱子瀅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牽扯，手一不聽使喚竟然抓住他的手臂，拉住他：“真的不用這樣，我知道你們都是在擔心她的安危，所以剛才的話我都沒有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