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擅離職守是大罪,可他監督不力,知情不報同樣罪責不小,要是真的讓崔府君知道,少不得要到小地獄中走一遭。
“上師贖罪,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想到這他已經跪倒在地,哀聲說道:“城隍大人十日前說要出去一趟,就再沒回來,到底去了哪裡小人實在不知。”
羅勇沉默不語,片刻後道:“那為何要帶走法像,他就不怕被下面發現,把他打入地獄嗎?”
“法像,沒有啊!”說話間陰陽司命向後看去,當看到殿內的神像時,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在的,一定在,去哪了?”陰陽司命都快要嚇瘋了。
先前城隍雖然離開了,可只要有法像那就代表他安然無恙。
可現在連法像都不見了,這說明他不是叛逃就是死了,無論是哪種結果,他這個城隍手下第一輔吏都要遭殃了。
“完了,完了,怎麼會這樣呢!”陰陽司命跟瘋了一樣在殿內打轉,刮的木匾香燭東倒西歪砸落一地。
“停。”
羅勇伸手把他攔了下來,開口問道:“城隍走之前說了什麼,又或者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怎麼會沒有呢!哪去了?哪去了?”陰陽司命這會什麼都聽不見,跟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無極天尊,赦令,疾。”道符自燃化作流光射入陰陽司命體內,亂竄的身子被定在空中。
“冷靜了嗎?”半響後,羅勇上前問道。
“恩。”陰陽司命的臉色複雜極了,可頭腦卻清醒過來。
“城隍走的時候有沒有異樣的表現?”羅勇再次問道。
陰陽司命雙瞳渙散,明顯是陷入回憶,片刻後呢喃道:“跟往常沒什麼不同,就是神情有些惆悵,好像什麼事難倒了他。”
“不對不對,他可是城隍大人,要是真有能難倒他的事,這陽間早就亂了。”剛說完陰陽司命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可是,為什麼會帶走法像呢!難倒他真的死了,不會啊……”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
“算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這家夥已經被嚇得破了膽,如果鬼也有的話。
繞著中央大殿轉了幾圈,羅勇轉身走向右側的小房間,房門上面的匾額上寫著“懺悔室。”
可那是別人看到的名字,在羅勇的眼中那匾額上寫的分明是“陰陽司。”
推門進去後,一股潮濕的朽木味傳來,讓他不由舉起手煽了兩下,這才打量起裡面的情況。
一眼房間內的佈置盡收眼底,除了兩張破舊布滿灰塵的桌子,就只有被老鼠啃爛的軟塌。
羅勇身形一頓,接著來到軟塌前仔細盯著它,半響後拿著髒兮兮的軟塌出了門。
“這東西城隍是不是坐過?”來到陰陽司命面前舉著軟塌,羅勇朗聲喝道。
“是,坐過。”自語半晌的陰陽司命回頭一看,自然的回道。
“行了,自己玩去吧!”雙指一點定住的身影就重新恢複自由,羅勇拿著軟塌出了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