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想要劈頭蓋臉的向政務院和國安院問責。
但是這情況問完責,自己必定也要被勸回臨安。
還不如趕緊的跑路要緊。
出來才不到兩個月,回去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還想到南海那邊去逛一圈呢,見識下南海風光。
至於其他那些州府,李成倒是不太關注了。
有江彬這個活閻王過來,加上他在朝州搞得這一出。
不用想都知道,江彬會在嶺南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再說還有樞密院的支援,第二軍和新編第十軍的武力協助。
江彬若是搞不定這些事情,那他估計自己都不會回臨安。
“啊!大海啊,你全是水!”
李成走上船頭看著深藍色的海水吼了一嗓子。
旁邊的錢萱直接笑噴了出來。
沒想到自家男人還有如此搞怪的一面。
“立仁,你吟出的這句不會是詩吧?”
錢萱走到他的身邊笑著問道。
“好聽嗎?”
“你說呢?難聽死了!如果你探花郎就這水平,那還真是千古奇聞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詩是幹嘛的?抒發情懷的!只要能夠抒情,又何必要求形式呢?當初我到臨安的時候,做的那首拍你父親馬屁的《望海潮》不也流傳至今嗎?”
“還說呢!剛做完望海潮,就來了句‘直把杭州作常州’,將我錢氏的臉面狠狠踩在腳下,到今日依然是我錢氏洗不清的恥辱!”
“現在你可是李氏,過去的就過去了,當初也是年輕氣盛,看不慣你們那些權貴完全不將人當人的做派,除了奢侈享樂之外,半點用處都沒有!”
李成把著船舷嘆了口氣說。
“你說得對,這次在朝州大開殺戒,也是心疼百姓了吧?其實說起來,無論當初的大乾還是原來南漢的這些權貴,都沒有將百姓、國家放在心中。我倒是希望立仁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初心,能夠讓天下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不再有壓迫和欺凌,也不再有那麼多的人間慘劇發生!”
錢萱也看了部分的案卷,當時就被震驚住了。
怎麼也想不到朝州朱氏,竟然會如此的殘忍無道。
虐殺良民、擄掠良家、滅人滿門,都是朱氏在朝州做下的罪孽。
無數的百姓慘死在他們的手中,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