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山,西郊別苑。
篝火熊熊燃起,歡歌笑語無數。
李成和李玉昌已經透過氣了,可惜柳慕賢那老貨沒在。
不然的話,他一定能夠給出更好的建議來。
用李玉昌的話就是,事已至此,無需多想。
人家擺明了車馬炮,就不要考慮那麼多了。
他們的退路在海上,但是三家的卻沒有別的退路。
這樣說來,三家各自示好也能說的過去了。
他李成反倒成了大乾的變數。
“賢侄莫要發呆,大家一起痛飲一番!”
錢巽端著酒杯,招呼李成過來。
錢坤和賈文和坐在一旁,同樣是談笑風生。
一點都看不出,這三個人是要往死裡鬧的關係。
“叔父,這酒勁兒可有點大啊!”
李成看著杯中的老白乾苦笑道。
這幫子人自從喝了白酒,就好像上了癮一樣。
送給錢巽的“龍印”他不捨得,反倒是將這老白乾囤了一大批。
其他那些官員也都瓜分了一通,最先清倉的反倒是這些白酒了。
也是讓李成哭笑不得,頓生一種無心插柳之感。
“就是勁兒大才好,喝不醉的酒算什麼好酒!”
“兄長所言甚是,酒就是喝醉的,不喝醉算什麼好酒!”
旁邊錢坤也大聲附和道。
“商隊再次來的時候,一定多帶酒水過來!”
李成苦笑一聲,端起酒碗說了一聲。
“必須要帶,不然我等酒蟲就要吃掉肺腑了!”
錢巽好酒,大乾舉國皆知,說完就將一碗酒倒入腹中。
錢坤也向李成舉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小口。
賈文和如同鄰居老爺爺一般,也是小口的品嚐著。
“此酒,想必中原和北地會更加歡迎!”
錢坤放下碗,開啟話頭聊了起來。
“六王弟所言甚是,北地酷寒,這酒更合他們的口味!”
“聽說大周之北。常年風雪漫天,那裡的戎人日日離不得酒,若是出售到那裡,定能賺得盆滿缽溢,只不過路途遙遠,中間又有數國阻隔,卻是不容易啊!”
賈文和笑了笑,像是提點李成一樣隨口說道。
“十國紛亂已有無數歲月,商路哪有那麼容易開啟?”
錢坤也笑了一聲,反駁賈文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