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並沒有拒絕李成的照顧。
“蘇姑娘為何千里迢迢來到這海上?”
吃完飯,蘇憐星出了些汗,精神倒好了不少。
李成就坐在旁邊和聲細語的詢問道。
“我在絳仙樓,偶然聽到錢峰與人飲酒,說到你被他陷害發配漁山海島為縣令。漁山其實並無治所,是錢峰勾結吏部,故意將你遠遠支到此處,心中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你!”
蘇憐星望著透明的帳篷說道。
“嗯,這我倒是猜到了,錢峰此人心胸狹小,容不得別人忤逆半分,我年少輕狂,自然被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沒暗地裡下手,讓我活蹦亂跳的來到漁山,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李成有些自嘲的說道。
都是原主造的孽。
不過好在結果還算不錯。
“都是我連累的你,他是因為我才對你下手的!”
蘇憐星語氣低沉的說道。
“蘇姑娘不必難過,這裡也算是一處不錯的所在,我很喜歡這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李成笑著寬慰道。
其實他心裡比蘇憐星清楚,爭風吃醋只是一方面罷了,真正的原因沒有那麼簡單。
錢峰出手對付他一個小人物,不過只是順手而為罷了,其中牽涉的是朝堂利益的爭奪。
錢峰之父六王錢坤,那是大乾國的立國主。
總攬朝中大權十幾年,將大乾國主變成了睜眼瞎。
但是畢竟不是國主,只是當今國主的堂叔罷了。
名不正言不順的,朝中還是有很多對手的。
其中最大的對手,就是左相賈文和。
二人你來我往,將大乾朝堂弄得是烏煙瘴氣。
偏偏他那位長輩,望江李家的當代族長,就是左相賈文和的先鋒將,沒少帶頭跟這位六王作對。
當然一個小小的郎中,還不至於讓位高權重的六王重視。
但是架不住那位長輩人緣好啊,同年、同僚一大堆。
就連他中進士的主考官,都是其至交好友。
掌控了一年的進士選拔,代表將青年官員全都收入麾下。
這就不是六王錢坤能忍的了。
能夠分化的需要分化,不能分化拉攏的自然要打死。
他就屬於被打死的那一批,只不過是小六王出手罷了。
他這種小蝦米,還犯不著勞動六王親自出手。
錢峰一出手,直接就是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去島上抓魚玩鳥兒去吧!
而且還是不可能再回去那種。